“五十萬。”
眾人驚愕地回頭。
像這種晚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越往前排地位越高,坐在最後一排的,往往都是各公司高管一類,跟著老板來長見識的。
他們手裡也有牌,但根本沒用,就是個擺設。
前排叫價,他們不能吭聲,否則就是不懂事,要得罪人的。
除非前排沒人叫價,他們真喜歡那件拍品,且負擔得起價格,可以喊一喊價,長長麵子。
眼下,前排已經喊過價,後排這一嗓子就顯得很突兀。
大家回頭,就是想看看誰家員工這麼不懂事?
喊價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著灰色西裝,成熟穩重,女的一身白色輕紗禮服,長相甜美。
被眾人回頭這麼一看,兩人有點慌。
江慕晚一笑:“是許恩鴻與陳暖暖,他們也來了。”
她看著金笙:“能不能割愛?那是我的另一位好朋友,待會兒介紹你認識一下?”
金笙倒無所謂,反正她想要玉鐲,家裡有的是,但有些想高攀金家的人就忍不住開口了。
“那是誰家的員工,這麼不懂事呢?敢和金小姐搶東西?”
旁人還不認識許恩鴻,倒是有與湛家來往的千金認出了陳暖暖,嘲笑道:“什麼員工,那不是湛家的那個傭人嗎?”
“什麼?傭人?傭人也配來參加晚宴了嗎?”
陳暖暖一聽,頓時漲紅了臉,小手絞著裙擺。
許恩鴻握住她的手,禮貌回應那些人:“我們是有邀請函的,你們有異議可以找主辦方核對,何況慈善晚宴該是慈善為主,不該有職業歧視!”
一聽有人找主辦方,江濱坐不住了。
他走到後麵一看,笑起來:“許主管,是你啊,主管和傭人,你們還挺般配的,怎麼你是不知道慈善晚宴的規矩嗎?”
許恩鴻起身:“什麼規矩?”
江濱無奈蹙眉:“看來你是真不知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他把許恩鴻的號牌搶走,對主持人說:“取消他的資格,玉鐲是金笙小姐的。”
“憑什麼?”許恩鴻冷下臉來。
江濱戳了戳他的肩,表麵笑著,實則滿口譏諷:“許主管,看在你爺爺的麵子上,我給你留點臉,你彆給臉不要臉,識相的,帶著你的傭人女伴趕緊滾!”
陳暖暖覺得自己的身份給許恩鴻丟臉了,轉身就想走。
許恩鴻拉住她:“江濱,你嘴巴放乾淨點,彆一口一個傭人,她是我未婚妻,你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