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們怨聲載道，私下都在說：“董事長上任三把火都沒燒這麼厲害，怎麼江總降任還這麼使勁兒燒？他自己沒本事被踹下來，拿咱們撒氣呢？”

公司才多大的地方，這話傳來傳去，就傳到了江濡陌耳朵裡。

他拉著孫複謙想辦法：“這樣下去不行，得做點什麼讓江慕晚老實點，要不然她還真以為她在江氏要隻手遮天了。”

孫複謙摸了摸鼻子：“她可不就隻手遮天了嘛，有湛黎辰在後麵撐著，誰敢跟她對著乾？除非想跟閻王喝酒。”

江濡陌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冷眼看著他：“所以你現在……”

孫複謙起身：“對不住啊，江總，湛總手段太厲害，我扛不住啊，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

江濡陌：“沒我當年提拔你，你就帶著一家老小去要飯了，恩將仇報的東西。”

孫複謙點點頭：“江總說的不錯，我是恩將仇報的東西，你是恩將仇報的鼻祖，咱們倆誰也彆說誰，許副總找我有事，我先走啦。”

他一轉身，江濡陌抬手拿起煙灰缸就往他身上砸。

孫複謙猛地回頭道：“哦對了，江總，江董請了一周的假，督促高層們交計劃書的事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務，發揮餘熱啊。”

江濡陌整個僵住：“……”

孫複謙一溜煙的跑了，江濡陌氣不過的把煙灰缸砸在地上。

連他都反水了，剩下那些老東西，更不可能扛得住湛黎辰的威壓。

他的助理推門進來，低聲道：“江總，江董說了，您辦公室裡的東西也是公司的東西，砸壞了，請您按照市場價三倍的價格賠償，以身作則。”

江濡陌瞪大眼睛：“連你也……滾，都給我滾！”

……

休假的第一天，江慕晚去顧老那做了檢查，準備進行手術，南桑親自操刀。

她躺在手術台上，雙目空洞無神，呆呆地望著無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