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冷靜點，我帶你去顧老那。”江慕晚給她順氣。

丁佩蘭回頭招呼司機把車開過來。

湛黎辰拉開江慕晚，抱起江老夫人放到車上。

江老夫人猛然拽著他的衣襟，用他擋住車門，“咳”的一聲，在掌心吐出一口血。

她慌亂的看了一眼江慕晚，確定她沒有發現，趕緊拿紙擦掉。

丁佩蘭從另一邊上車，看到她在擦血，給了湛黎辰一個眼色。

湛黎辰點點頭，轉身擁住江慕晚：“我有事跟你說，你坐我的車。”

“可是，奶奶她……”

江老夫人已經擦拭好，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就是臉色憔悴。

丁佩蘭朝她擺擺手：“沒事，我陪你奶奶聊聊，你在這，她看著又難受，你們去吧。”

江慕晚還不放心，卻被湛黎辰拽著上了他的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停車場，保鏢們緊隨其後，一輛車開路，一輛車斷後。

江慕晚坐在副駕駛位，兩隻手緊張的絞著安全帶：“奶奶不會有事的對吧？”

“不會，有顧老在。”湛黎辰安慰了句，見她依然愁眉不展，伸過手去，拉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江慕晚低頭看著他們的手，淩亂的心終於放下。

“阿辰，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現在還願意幫我，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湛黎辰目視前方，沒有吭聲，掌心握的更緊。

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了抄的筆記，打開一點車窗通氣，然後放慢車速，開了比較舒緩的音樂。

他開窗時，江慕晚還沒什麼察覺，等到他調整音樂時，江慕晚才覺得不對。

他捏了捏她的掌心，低聲道：“如果怕暈車就閉上眼睛睡覺，想吐跟我說。”

江慕晚：“……”

她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

昨晚還口口聲聲說不要這個孩子，現在體貼的像個好丈夫，好父親，他不會人格分裂了吧？

“阿辰，你沒事吧？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嗯？”湛黎辰不覺得自己哪項做得不對。

“你在怕什麼？”

江慕晚捏捏他的臉，又捏捏自己的臉：“感覺好不真實。”

湛黎辰沒好氣道：“我隻說不要孩子，沒說不要你，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多關心點，有錯？”

江慕晚：“……”

聽到湛黎辰這番話，她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