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人,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直到這天,蘇佑帶著她來到西側小樓的地下室。
這裡幽暗潮濕,滿屋都是黴味,中間吊著鐵鏈,拴著一個人。
他穿著病號服,躺在一張鐵架床上,上半身纏著紗布,上衣扣子沒係上,露出一片結實的肌肉,還有諸多傷痕。
新傷舊傷,看著很可憐。
他脖子上鎖著鐵鏈,像狗一樣,毫無尊嚴。
蘇佑和蘇慕晚一走過去,他就看向他們。
眼神桀驁不羈,布滿了紅血絲。
蘇慕晚心頭一緊,瞳孔顫了一下,並不是害怕,就是莫名的覺得心疼。
蘇佑回頭看著她:“慕晚啊,知道這是誰嗎?”
蘇慕晚搖搖頭:“我不認識他,父親,你忘了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佑拍拍她的肩:“我沒忘啊,我以為你看到仇人就會記起來了,沒想到你連仇人都忘了。”
“仇人?”
蘇慕晚盯著他,腦子裡沒有任何印象,一團迷霧中,似乎有什麼在掙紮躁動。
他也看著蘇慕晚,漆黑的眸子有了些波瀾:“你是誰?”
頓了頓,他坐起身來:“我是誰?”
蘇佑指著他說:“慕晚,就是他害死你母親,讓你失憶,為了報仇,我把他抓來,也讓他失去記憶,你可以慢慢折磨他。”
保鏢推上來一車刑具,刀槍棍棒,好多都是蘇慕晚不認識的玩意。
隨後蘇佑拿上來一個滾燙的烙鐵,上麵有兩個字母。
S,B。
他遞給蘇慕晚:“來啊女兒,給你母親,還有你自己,報仇吧。”
蘇慕晚愣住,滿心都是抗拒。
蘇佑抓著她的手腕:“彆怕,父親在這給你做主。”
兩名保鏢按住那個人的手臂。
他按著蘇慕晚的手,強行把烙鐵扣在了那人的臉上。
那人緊緊盯著蘇慕晚,疼的全身都在顫抖,愣是一聲都沒有慘叫,眼眶卻在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