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是最疼我嗎?”
“那是因為你最值錢,在這個古堡裡,他會縱著你,但他不會縱容你出去。
在這裡,就算傭人死了,也隻能扔下懸崖,沒人能出去。
不信你可以開口問他,看他是什麼反應。
上次跟他說想出去的人,現在已經在懸崖下化成灰了。”
蘇慕晚有些好奇:“你說的那個人,不是傭人?”
三太太捂著嘴,壓低聲音:“你猜,蘇呈和蘇婉為什麼見人就怕?”
她挽著蘇慕晚的胳膊,出門鎖了門,邊往樓下走邊說:“二太太之前還有個女兒,她的才華也不錯,老爺很喜歡她,隻可惜她心思野,剛成年就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老爺不準,就讓二太太關著她。
後來有一次,二太太沒看好,讓她溜出去了,老爺抓到人,直接打死了扔下懸崖了。”
“打死?”蘇慕晚很驚訝。
“對,打死了,老爺看著和善,實則心狠,在他心裡能忤逆他的人,隻有死人。”
蘇慕晚想起了他昨天逼著自己一定要把畫畫完才能休息,連她發燒也不顧,眼神越發寒涼。
一定要出去。
這樣的人,即便是她親生父親,她也不要了。
二太太就在樓下,陪著兒女畫畫,悉心指導。
兩人手挽著手走出來的時候,二太太掀了掀眼皮:“這是去哪啊?你身子不好,應該多休息,少溜達。”
“我昨天跟老爺說了,讓孩子從胎教就開始熏陶,所以我今天搬大小姐那去住,讓她教我的孩子畫畫。”
二太太看著蘇慕晚:“你也願意?”
蘇慕晚“嗯”了聲:“都是我血脈至親,我有什麼不願意的?”
二太太回過頭,敲了一下兒子的頭:“認真點,看彆人乾嘛?畫你的畫。”
蘇呈低下頭,可憐兮兮的摳著畫筆。
蘇慕晚心裡疼了一瞬,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比他還小一些的身影,也是挨了罵不肯哭,倔強的低著頭。
她拿過蘇呈手裡的畫筆,將他畫出來的線條又描了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