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瞄著江斯年的臉色,竟然還跟之前一樣淡漠冷靜,她也故作淡定。“我之前想過你把我按在床上,撕開我的衣服,但沒想到是這種場景。”
江斯年取藥的動作一頓:“你就這麼想嫁給我?”
謝楚楚搖頭:“隻是想睡你。”
“真坦誠啊。”
江斯年輕嗤,為她衝洗傷口,動作不算輕柔。
她抓著床單,咬著嘴唇,才沒有喊出一聲。
江斯年拿起酒精瓶,沾濕藥棉:“疼的話可以叫出來。”
“嗬,你不怕彆人誤會了?”
“反正咱們倆在你家人眼裡,也不清白了。”
沾著酒精的紗布落在謝楚楚的背上,她忍不住“啊”了一聲,又覺得難為情,咬唇忍住。
江斯年心跳漏了半拍,手僵在距離謝楚楚傷口幾厘米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自討苦吃。
酒精滴落下去,謝楚楚“嗯”了聲,再次抓緊床單,額頭上沁出薄汗。
她回頭望著江斯年,沒化煙熏妝的眼睛透著幾分清純,濕漉漉含著淚,還帶著幾分怨懟。
江斯年咬緊後牙,移開視線,喉結按耐不住的滾動。
他加快速度,又不敢絲毫怠慢,耳邊細碎的申銀聲幾乎要了他的命。
他終於熬過了這關,用棉簽沾著藥膏上藥,順便擦拭掉血跡。
等他拿起紗布,又愣住了。
謝楚楚又望向他:“要我坐起來嗎?”
江斯年盯著她黑發下隱約可見的精致鎖骨,眸色狠狠一沉。
“你背過身去。”
謝楚楚一手按著前身的T恤,一手撐著床,慢慢轉過身。
江斯年深呼吸了一下,準備速戰速決。
可就在他伸手繞過謝楚楚的瞬間,她放開手,前麵的T恤滑落。
江斯年握緊紗布,指節泛白,因太過克製,額角的青筋都凸出來。
謝楚楚側著臉:“江斯年,你怕什麼?我又不會讓你負責!”
江斯年調整一下蹲姿,手繞過她身前,紗布一圈一圈纏住,連同她隱秘柔軟的地方一起裹住。
“不行,江斯年,太緊了。”謝楚楚按著心口抱怨。
江斯年:“……”
他把紗布撤回去,又重新調整,儘量想不碰到她,可手背還是在所難免的蹭過。
謝楚楚的肩頭輕顫,以江斯年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臉,隻能看到她通紅的耳垂。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他也沒再刻意避開,不然鬆緊總是調整不好。
好不容易包紮完,江斯年都出汗了。
他起身去露台透口氣,端起咖啡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