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浪這老糊塗,真是越來越不中用。”
張東來滿臉不以為然,搖頭說道:“我早就說他老眼昏花,看人都看不準,找這麼一個小娃娃傳承衣缽,早晚他會後悔。”
張仲基心中是極度無語,偏偏這位在張家的輩分,僅次於老祖宗。
他隻好對葉非,投去歉意和無奈的眼神。
葉非並不在意,他的眼睛打量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張春生,又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的藥材,搖頭說道:“你們這不是治病,而是在害人!”
“你說什麼?”
張東來勃然大怒,氣得須發虯張,鐵青著臉喝道:“你這小娃娃胡說八道什麼?這些都是進補的藥物,每個都價值連城,不懂不要亂說。”
眾人紛紛麵露鄙夷,張家醫術傳承千年,什麼時候輪到外人指指點點?
“六爺,藥煎好了。”一個小姑娘捧著藥碗,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東來將昏迷的張春生服了起來,親自用小勺子,將藥湯慢慢的喂了下去。
轉眼之間,一小碗已經喝完了。
原本雙眼緊閉的張春生,忽然低聲咳嗽一下,居然睜開了眼睛。
張東來麵露喜色,瞥了一眼葉非,洋洋得意的說道:“聖醫又怎麼樣?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我懶得去爭罷了!還是醫術見真章,不是胡亂吹牛。”
“六爺果真醫術高明,您才是真正的聖醫。”
張家的晚輩和弟子們,紛紛豎起大拇指,不停的拍著馬屁。
突然,張春生猛的吐出一大口烏黑的鮮血,呼吸更是無比急促,臉色像是錫紙似的蒼白。
“這……”
正在吹牛的張東來,不由得麵色一變,手掌抵在張春生的後背上,不斷用推拿的手法幫忙順氣。
然而張春生的肺部就像是破了的風箱,急促的呼吸聲不僅沒有放緩,反而比之前更急促。
命在旦夕!
張東來額頭上漸漸冒汗,神情手足無措。
“師父。”
張仲基對葉非深深鞠了一躬,哀求的說道:“求您出手,救救春生叔一命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