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個年代,當領導難,當大領導更難,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慢慢走到今天的,我知道哪些小人物有多苦,我不能看著他們白白地受苦受難。”林錚回答。
“想不到林總正義感如此之強,我佩服了,不過你也不要把自身置於危險的境地,你今天最後說,要親自上省公司辭職,我希望你不要衝動。”
“這個就看省公司怎麼想了,他們要我去,我就是去唄。”
“嗬嗬。”湯主任輕輕一笑,笑不露齒,白了林錚一眼,眼眸不自然地露出一絲的擔憂︰“我倒是小看你了,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的說法,就是麵對有凶器的歹徒,我們不能貿然出手,還有就是不要把亡命之徒比如到一個死角裡麵去,要不然他的反抗,那將是非常可怕的。”
林錚一聽,心底確實有一股冷汗冒出來,這些人確實有點可怕,不過在美女麵前,林錚表情不變︰“湯主任這是在擔心我嗎?我好感動啊。”
湯主任露出成熟的微笑,換了一個交叉腿,眼神真誠︰“你個人,還輪不到我來關心,我隻是關心我公司的領導,你是我的林總啊。”
“那謝謝我的湯主任了。”林錚也是笑道。
氣氛有點曖昧。
湯主任咬了一下嘴唇,表情好像有點不太自然地,撩了一下頭發,起身。
“嗬嗬,我先出去了。”
隻看到,股越來越遠!
......
警方確實牛逼。
采用了分而化之,挑撥離間的方法對吳誌偉,林之鵬,把兩人分開的進行審訊,都說對方指證他們是改變加氯數據的人,於是無辜者吳誌偉自然就急了。
把自己當天晚上聽到的看到林之鵬的詭異行為和盤托出了。
很快在警方嚴刑審訊下,林之鵬就服罪了。
第二天。
正式實施了逮捕行為。
不過不單單逮捕了這個林之鵬,還捉了楊受軍。
據查實,林誌鵬就是修改加氯儀數據的人,而且他是受人指使的,這個指使之人,叫做楊受軍,跟林之鵬是酒肉朋友。
不是愛爾家公司的人,是胡川區下東村的農村人。
聽說此人因為幾年前因村裡建祖廟的事情,沒有交錢,跟全村起了矛盾,村裡人不讓他進祖宗的祠堂了,進一次就趕一次,這次他們村又修路,他又沒有出錢,所以村裡的人都不讓他回村了。
回一次打一次。
所以他懷恨在心,就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就花錢讓林之鵬幫他搞出這樣的一件事。
林錚看到了這個報告。
不是很開心。
這個楊受軍的動機確實很真實,沒有毛病。
但是這件事真的跟鄧啟發無關?
不可能的。
打死林錚都不信。
可是警方沒有查到,這能怎麼辦?
中午鬱悶滴吃完飯,林錚坐在辦公室裡麵休息,給自己的死黨朋友阿牛打了一個電話。
“林錚兄,別來無恙否。”阿牛出口就是不一樣。
林錚麵對他,必須切換一下語言頻道。“阿牛兄,救我。”
“林錚兄,何以至此?”對麵問道。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啊。”
“快與我道來啊。”
於是林錚就把這件事告知了阿牛兄,然後問道︰“阿牛兄,此事必定與鄧啟發發逃不了乾係,可警方找不到他把柄,我就隻能眼看他逃過製裁,心有不甘啊。”
“嗬嗬,林錚兄,我與你說一我的故事吧。”
阿牛兄說他曾收到了一個案子,有一個可以確定是故意殺人犯的的嫌疑犯,這個嫌疑犯私下都自己承認了,就是故意殺了他的。
可是。
因為缺少了一份關鍵性的證據,還有嫌疑犯患有嚴重精神病(他提供了醫療證明),所以就隻能做了過失導致他人死亡的判定。
牛哥說他很痛苦,眼睜睜看著殺人犯逍遙法外而無能為力。
但這沒辦法。
這就是法。
“所以,法是打擊犯罪分子的,同時也是保護犯罪分子的,林錚兄,你悟了嗎?”
阿牛兄說了一句,很高深莫測的話。
“阿牛兄啊,我資質愚鈍,悟不了。”
“不過你說的這個人,尚且是患有精神病的,做出這樣事並不奇怪,可我說的這個人是沒有精神病的,卻能做出比精神病患者更加可怕的事情來,你說如何。”
阿牛兄倒是瀟灑來了一句︰“林錚兄,見怪不怪啦,我已經免疫了,不要以你的思想去框定別人,這個世界的人,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這就是我幾年當這個法官助理的感悟。”
林錚突然笑了︰“阿牛兄,那我好像悟了,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了唄。”
阿牛嬉笑︰“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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