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
“我什麽我?難道你不想跟我們一起?”
“放心好了,等玩完了,往小巷裏一丟,那群蟲子會幫我們處理乾淨的。”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你們不要過來……”女人恐懼的悲鳴。
營房內部傳來了淫靡的笑聲。
“真是人渣啊。”華洛歎氣,正在猶豫要不要敲一敲門,當一回好人。
忽然隻聽門內男人的邪笑聲,變成了極致恐怖的慘叫,隨後便是血肉破裂聲,鮮血潑灑在窗戶上,一股腥甜的血香味從縫隙裏鑽出來,充斥著鼻腔,片刻之後,營房內,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
華洛就這麽靜靜的在門外站著,直到營門從內部打開,一個戴著灰色兜帽的女人,30歲的模樣,說不上多漂亮,在貧民窯也算得上清秀了,提著一個沉重的大籃子,擦著嘴角的血跡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華洛麵無表情,女人驚愕片刻,看著華洛的反應,又仿佛明白了什麽,壓低了帽簷:“剛寄生吧?裏麵還有剩的,你去吃吧。”
說完就拉著帽簷快步離開。
“?我像偽裝者嗎?”華洛歪了歪脖子,並不打算去追人,你們自己倒黴,惹到了偽裝者,關我鳥事。
看了一眼營房內部,三個早就死去的士兵,身上幾乎已經剔的乾淨,僅僅剩下一丁點皮肉粘連著。
“剔的還真乾淨,一頓吃三個,還帶外賣,怕是家裏不止一個偽裝者吧?”華洛知道普通的偽裝者,正常食量也就1\/3人而已,經常浪費很多糧食。
回頭再看向女人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華洛搖了搖頭,他可沒打算當什麽偽裝獵人。
然而就在他轉身離開營房的時候,忽然天空憑空一股強風撲麵而來,風沙差點迷了眼睛。
華洛皺著眉頭看向夜空,綠色的啞月之下月,一個憑空懸浮的中年男人,兩頰乾癟無肉,一臉的刻薄之相,一臉的戲謔笑容。
“風告訴我這裏有好收獲,想不到剛到這裏,就讓我撞了個正著。”
華洛仰頭看著男人,顯然他已經把自己誤會成襲擊哨所的偽裝者,搖了搖頭:“你來晚了,偽裝者已經走了。”
“當然,當然,狡辯也是偽裝者的天性,即便是在案發現場。”漂浮天空中的男人笑容依舊。
“我是守夜人,並不是偽裝者……”華洛忽然啞口,尼瑪的歌蘭連個合法的身份徽章都沒給自己。
“守夜人,是你的綽號嗎?讓我看看,你的賞金是多少來著?”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大疊的賞金單,隨意的翻找著,並沒有找到和華洛相像的懸賞。
“你是提燈騎士嗎?”華洛眉頭一皺。
“提燈騎士?哦,我還真當過一陣子,但是該死的主教心太黑了,每次都是虛無縹緲的吹噓職責和榮耀,一分賞錢都不給,害得我欠了一屁股債,我隻好選擇退出,當了一個賞金騎士……”乾瘦男人裝作無奈的聳肩。
“哦,我還以為你是多牛逼的神官呢,在這逼逼半天。”華洛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你知道嗎?當賞金騎士最大的訣竅是什麽?”乾瘦男人把懸賞單收進懷裏,笑容更加邪惡。
“懶得知道。”華洛眼神疲憊。
“就是殺良冒功……你看我的臉,像不像你?”男人邪惡的笑著,伸手按在自己臉上,一陣血肉皮膚翻轉之後,頓時麵部的肌肉變化成了華洛的模樣。
“變形蟲?”華洛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清道夫小夥伴,道奇。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很可惜,並不是變形蟲,而是「寫顏蟲」,從一個婊子身上挖下來的……”
“知道我為什麽跟你說這麽多嗎?”
“因為……你已經是我薩勒的賞金了!”
“咦……哈!”
賞金騎士薩科奸笑著,背後的氣穴噴射出強勁的氣流,如同俊鷹捕兔一般疾飛而下。
“……我都懶得要,他一直自報家門,非要送。”華洛感覺人生真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