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胸口有霜鴉刺青嗎？”華洛瞥了一眼霜零的胸口。

霜零愣了愣，敞開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不是右邊的，左邊那個。”華洛提醒。

霜零這邊發現，赫然一道清晰的霜鴉圖騰的印記停留在胸口，她知道，這是神母才有的印記。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就是你媽的霜鴉圖騰。”華洛拉起衣袖，展示了自己手臂上，動物園浮世繪一般的圖騰。

圖騰在人在，圖騰不在了……人自然也沒了。

霜零還是不敢相信，發瘋一樣跑向屬於母親的山洞，華洛慢吞吞的跟在後麵。

果不其然，霜鴉神母的住所裏冷冷清清，完全沒有任何人的蹤跡，隻有一座高大的冰雕神像。

霜零痛苦的跪在地上，傾瀉著自己的眼淚：“母親……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到底在什麽地方……”

“跟我一起走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別想了，慢慢會忘記的，等到了外麵，哥哥下給你麵吃，熊爪拉麵。”華洛輕輕的摟著霜零。

不負責任的猜測，雖然不知道具體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但是大概率，就是霜零身上的圖騰，引發了這次滅絕部落的大冰災。

什麽都不知道，對於這女孩來說，更好。

“我……離開之前，我想給我母親立一座墳墓……”霜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無力的依靠在華洛身上。

“哦，你媽叫什麽？我給她刻個大冰碑。”華洛隨口道。

“霜卓……”當這個名字脫口而出，霜零忽然呆愣在了原地，無數模糊的記憶開始變得清晰。

連同已經恢複溫暖的身體，皮膚再一次變得霜白，隱隱散發著寒意。

華洛回頭看了一眼霜零，摸了摸她冰涼的手：“這才剛吸多久，又冷了啊？來吧，換了男人，怕是早就被你吸乾了。”

說著，又把霜零摟進懷裏。

然而，這一次，身體傳來的，卻不再是肌膚相親的溫暖。

而是一把凍徹心扉的冰刃，深深的刺穿了自己的臟腑，冰凝從傷口開始向著全身凝結。

“喂，霜零，你就算不喜歡大冰碑，也不至於捅我一刀吧？”華洛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依舊眼神平靜的看著霜零。

然而，此時的霜零，雙目之中卻再也沒有少女的怯柔，隻剩下了無儘冷漠的冰冷。

手中冰刃化作冰樹一枝，無數鋒利的冰晶樹杈，刺穿了華洛的身體，在背後綻放出一樹亂枝，高高的撐到天空之上。

“肮臟的男人，記住，殺你的人，乃冰霜女王，霜卓！”少女口中說出的話語字字冰冷惡毒。

換做別人，或許還會震驚，霜零為何會突然變成她母親。

華洛卻眼睛越發明亮：“本來還沒什麽興趣……母女……？”

抬手一劍斬斷冰樹，墜落在地麵，胸中生命燃料熾烈燃燒，高溫熔化了體內的冰枝，身體周圍泛起羊神圖騰的虛影，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了起來。

幸好帶了她們奉上的圖騰，不然這具身體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就沒辦法使用了。

附近也沒有合適的身體，到時候也許不得不進入霜零的身體，和這對母女過上三個人穿一條褲子的生活。

“你是火鳳那個婊子的人？”看著華洛渾身散發著火光，霜卓眉毛一簇，冰冷哼道。

“你女兒光顧著摸，就沒多看我一眼嗎？”華洛扯開衣服，露出一身亂七八糟的動物圖騰紋身，不是社會人就是動物保護協會狂熱會員。

“火鳳，雷熊……什麽，你把所有部落都滅了？！”見到如此之多的圖騰，霜卓顯然也有些驚訝。

“嗬，我可沒有你這麽殘暴，我向來以德服人，方便說說，為什麽把自己部落的人全都凍死嗎？”華洛淡然的攤手一笑。

“他們成就了史上最強的女王，他們應該為自己的犧牲感到榮耀。”霜卓高傲的挑著下巴。

揮手之間，她拋去了華洛送給霜零的衣服，一件冰霧組成的長裙籠罩全身，朦朧的美感，更加迷人。

“所以，霸占女兒的身體，你也理所當然？霜零是不是也要感覺你這個沒有感情的媽？”華洛抱著胳膊笑了笑。

霜卓麵無表情的抬起一隻手，白皙的小手用力一握：“你是什麽東西，我們的事情何需要你來管。”

就在她握手的瞬間，一道虛影前行，華洛身體周圍繚繞的冰霧，快速的凝結成一隻巨大無比的冰爪，宛若冰霧中伸出的巨龍，重重的一握，將華洛的身體緊緊握住。

劈裏啪啦巨響的冰霜之握，幾乎要把華洛一把捏成碎肉。

然而，華洛集合了一身各族的圖騰，全能的就像是天啟騎士一樣，又怎麽會這麽容易被捏死。

“我喜歡這招，但是你沒必要把我整個人都握住。”華洛身體周圍爆發出一道猛獁虛影，一拳轟碎了冰爪，輕佻的撣了撣身上的冰屑，走了出來。

“哼，僅僅開發了一階的圖騰，就想與我戰鬥嗎？”霜卓抬手間，地麵顫抖，無數的冰劍拔地而起，向著華洛刺去。

“圖騰還有幾階幾階的嗎？我可沒有聽說過。”

華洛平靜異常壓著銀刃一個瞬拔刀，劍光一閃，瞬間將周圍刺起的冰刃齊根切斷，無根之萍一般飄起，被華洛挑在劍身上，甩向霜卓。

“一群愚蒙的野獸，吃不飽就爭鬥，吃飽了就交配，圖騰在你們手裏，隻會把空氣汙染。”

霜卓抬手伸出一麵冰牆，擋住冰刃的同時，吹出一口寒氣，亦是化作數十把鋒利的冰槍，筆直直射。

“你這話說的，你沒配種，你是雌雄一體，單性繁殖不成。”華洛輕笑了一聲，輕挑手中劍，不急不躁的撥開每一道攻擊，從容的就像是陪小孩子玩遊戲一樣。

說到這裏，霜卓顯然非常不願意提及這個事情，麵露無比的憎恨和怨毒，手中的攻擊更加可怕：“永寂的死吧！”

轟然間，天空之上凝結出一座冰山，轟然砸落而下。

華洛平靜的單手撐天，撐住墜落的冰山，猛獁圖騰的虛影轉化為飛鳥圖騰，減輕它的重量，一腳踹到一邊。

“聊的好好的，乾嘛突然丟冰山呢，我又不是泰坦尼克號。”華洛很無辜的攤手。

“休說廢話，永恒冰封！”霜卓雙目綻放冰冷的藍色，周圍的冰霧將華洛徹底籠罩，劈裏啪啦的發出凝結聲，幾乎要把他徹底囚入冰牢。

“你越是不想提，我越是好奇，且容我分析一下……”華洛渾身綻放著火雞圖騰的熱焰，摸了摸下巴，淡定的抵抗著冰封。

“厭惡男人，卻生了孩子，極度抵觸情緒……抱歉，請寬恕我的冒昧，那段記憶一定讓你刻骨銘心的憎恨。”華洛莊重的鞠躬道歉，他實在沒辦法對一個遭受強暴的女人，說出任何刺痛她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