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副可憐樣的嚴冬冬,蔣桐無奈的問道:“嚴冬冬,你為什麼不找我借錢呢?難道我還不如一個皮長山有錢?不如一個皮長山值得信任?”
聞言,嚴冬冬抬起濕漉漉的大眼睛,裡麵的淚水還盤桓在眼眶中,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蔣校長,你這是...要借錢給我嗎?你真是一個大好人啊!”
激動的嚴冬冬雙手握住蔣桐的雙手,一臉感激。
“行了,咱倆找個地方寫個欠條吧。”
蔣桐爽快的給嚴冬冬把欠條打了,借了四萬塊。
嚴冬冬本來想借兩萬的,但是蔣桐說以免後續有什麼需要收費的配合治療,不如多借一點錢,以備不時之需。
嚴冬冬可算是將母親的醫療費用結清了,身上的重擔也卸下去了不少。
終於不用去麵對皮長山那張猥瑣醜陋的麵孔了,嚴冬冬心裡的痛苦也減輕了不少。
其實蔣桐對於借給嚴冬冬四萬塊這件事,根本不怕她還不上。
剛剛他向嚴冬冬母親的主治醫生了解過了,以嚴冬冬母親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惡化了。
這樣一個已經處於後期無法醫治的程度,沒有多少時日了。
所以蔣桐並不擔心嚴冬冬還不起錢,因為根本花不了多少。
住院費的事情解決了,嚴冬冬心裡的石頭也總算落地了。
蔣桐將嚴冬冬送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嚴冬冬邀請蔣桐進門喝杯水再走,也算是感謝蔣桐的幫忙。
蔣桐從進門開始就打量起了嚴冬冬家裡。
破敗的木門上僅僅靠幾根鐵絲維持著,屋頂的房梁搖搖欲墜。
雖然院子裡的雞舍有幾隻雞,但都是沒精打采骨瘦如柴的,看起來可憐的很。
嚴冬冬進屋邀請蔣桐坐在家裡唯一的板凳上。
“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熱壺水。”
嚴冬冬跑出去到灶上加了幾把柴火,又從井裡打了一桶水倒進大鐵鍋裡蓋上蓋子,熱水。
然後嚴冬冬趁著空閒時間去洗院子裡堆積的她母親的換洗衣服。
蔣桐看著這場景,站起來走到了外麵。
“嚴冬冬,你每天都這麼忙碌嗎?”
“啊,這不算是很忙碌吧,我都習慣了。”
嚴冬冬笑了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蔣桐也從兩人的談話中得知嚴冬冬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
是因為工地上的鋼板脫落砸到,挺了沒多久,人就沒了。
因為是在工地出的事,所以有撫恤金,嚴冬冬高中的上學費用就是花的這筆錢。
也導致了現在嚴冬冬母親治病連個醫藥費都沒有。
“你的母親挺不容易的。”
蔣桐感歎道。
“確實,她把我養這麼大,供我吃供我穿的,現在還要遭這個罪。”
提及傷心處,嚴冬冬放下手裡的衣服開始抹眼淚。
這時,水也熱好了,本來打算安慰嚴冬冬的蔣桐,就看著嚴冬冬紅著眼睛給自己倒水去了。
他被這個內心柔軟外表堅強的姑娘整的有點哭笑不得。
喝完水後,蔣桐就和嚴冬冬道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