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兵(1 / 2)

炎日驕陽 刺法 2396 字 1個月前




這句輕飄飄的話重重的砸在了陽末柔軟的心上,“轟”一瞬間炸出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

真的是顧以灼,如果剛剛是在猜測還抱有一絲幻想,或許是自己猜錯了也說不定。現在已經確定了,就是顧以灼。

其實陽末在上課的時候就已經思考過以後該用著怎樣的麵孔、怎樣的身份去麵對他,隻是沒想到獨處來得這樣快。

陽末現在處於極度糾結的狀態下,他在糾結到底該怎麼回話,回的話又該說些什麼。

顧以灼替陽末做出了選擇。

“末哥哥出去玩了一年回來連話都不會說了?不對啊,我記得今天上午你自我介紹的時候的聲音很好聽啊。”顧以灼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往陽末對床那走去。

顧以灼穿著運動鞋所以走路基本沒什麼聲音,但此時屋內安靜的連對方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似有似無,更何況是走路的聲音呢?

陽末從一開始就背對著顧以灼,所以他僅僅隻能用聽來分辨顧以灼走到哪了,但聽的遠沒有看的真切。

寂靜,如死水一般寂靜。

陽末一直想要找到理由或話題來打破這份安靜,但在腦子裡排練好的說辭話都到嘴邊可陽末就是說不出來。說出的話要三思而後行,生怕會說到對方不願意談及的話題又或者是提到對方的禁忌。

焦躁,陽末此時的內心非常焦躁,想要解釋怕無果甚至引起顧以灼更大的哀念,想用拳頭解決問題偏偏錯的還是自己。陽末現在異常希望顧以灼能夠在遲語他們回來之前暴跳如雷的暴打自己一頓,即使隻是一巴掌這樣都能讓陽末的心裡少一點愧疚。

但顧以灼除了剛剛說了一句話之後就不再吭聲了,跟憑空消失了一樣,彆說說話了,連一聲大氣都沒有。

正當房間內虛假的安靜達到了巔峰的時候,虞傾和遲語回來了。

他們倆一起回來了,虞傾的手上還提著散發出香味的烤串。

“這麼安靜,你們是在玩木頭人嗎?”遲語把虞傾擠到一旁並把他手裡的串串接了過來,找了張廢試卷墊在了烤串盒子的底下。

“你們吃吧,我去洗澡。”陽末逃離般的找了個像樣的借口溜到了衛生間。門一關,外麵的聲音與陽末隔絕。陽末解放似的把手撐在了洗臉台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像個灰溜溜的逃兵。

陽末在上午看見顧以灼的時候,就已經料到會有這樣一副場景,隻不過沒想到舍友會是顧以灼,也沒想到這個場景會來的這麼快,快到陽末一點準備都沒有。

“再等等,再等等...”陽末的嘴裡不停的重複這句話,仿佛在等一個契機。

陽末調整好情緒出去的時候,遲語他們已經把殘局收拾好了。

“對了,你們還不認識吧?”遲語摸了摸吃得圓滾滾的肚子:“他叫虞傾,做我後麵;然後他,顧以灼,做你後麵。”

這介紹,可以說是通俗易懂了。

陽末發呆愣了神,遲語叫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

“末末!”遲語叫了陽末幾次,他都沒有搭理,於是遲語想要用什麼引起陽末的注意力,正好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末末兩個字,於是遲語就不過腦子的叫了出來。此話一出,陽末果然看向了遲語,同時虞傾和顧以灼也看了過來。

“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遲語才剛吃飽,不是很想睡覺,隻想說說話消消食,但抬手看了下時間10:46了。不得已,遲語努了努嘴跟陽末道了晚安,老老實實的睡覺去了。

有人酣然入夢,有人輾轉難眠。

今天陽末在不停的熟悉新的環境,與各種各樣的小迷妹和同學打交道,還要應付老師對新同學的“問候”,按理說他應該很累了,著床就睡的那一種。但不知道為什麼,陽末就是睡不著,腦海裡一直回想著顧以灼的那句話。

“陽末哥哥。”

陽末哥哥...陽末哥哥。這個稱呼已經近一年沒有聽到了,隻是沒想到再聽會是在那樣的場麵下。

“顧以灼”陽末心裡的不斷來回滾動著的名字,終於陽末下定決心似的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入睡。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陽末已經數不清有幾隻羊之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以灼看著陽末從翻來覆去到呼吸平穩。

顧以灼很矛盾,朝思暮想的哥哥回來了兩人和睦敘舊過不了多久就會變得跟小時候一樣親愛。但事實卻是陽末懦弱逃避現實,顧以灼置其,耿耿於懷。“去你*的。”顧以灼越想越煩忍不住爆了句粗。然而爆了句粗的後果就是...顧以灼失眠了。

直至天微亮,顧以灼才思考出一個最為穩妥的解決方案——這個機會,安安靜靜的說清楚。這個理由是最笨的,同時也是最管用的。所有的事情當麵說清楚會比兩人各自瞎猜測到怨氣越積越大而錯過要好得多。

事情一想通,顧以灼緊縮的眉頭就肉眼可見的舒展開了。

虞傾見顧以灼昨天還在悶悶不樂今天就豁然開朗,不由得一挑眉,順便把原因在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

“知道去哪嗎?”虞傾在與顧以灼一起吃飯的時候,突然問出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顧以灼剛開始愣了一會兒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虞傾在說什麼。後來腦子一轉彎,顧以灼就明白了虞傾的意思。

“知道,我不打無準備的戰。”顧以灼不打算瞞著虞傾,反正就算是不說他也能猜出來,到時候還會拿這事來搪塞顧以灼。所以當虞傾問起自己和陽末的關係時,顧以灼也沒繞圈子大大方方承認了。

昨天顧以灼和虞傾一出校門,就去了娛樂場所。

“所以,他是你哥。”虞傾起身把酒吧裡的音樂關了,又再一次的確認了顧以灼所說的話。

“沒血緣關係。”顧以灼沒多大反應,隻是聽到‘他是你哥’時,臉臭的跟彆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冷冷解釋了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虞傾一直饒有趣味的盯著顧以灼看,從他的微表情中,虞傾感覺到了顧以灼對陽末這個哥哥的感情不一般,隻是他自己還沒注意到就是了。

虞傾笑得像隻狐狸,狡猾又伶俐。

這邊陽末和遲語已經到了教室。陽末已經習慣了班級裡的風氣,並且成功的和他們打成了一片。畢竟大家都還是17、8歲的孩子,沒有太多的心機,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一切都純粹的沒有任何雜質,一塵不染的乾淨。

臨近上課之際,顧以灼和虞傾才不緊不慢的到教室,一點都沒有快遲到的那種焦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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