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夫?嗬嗬…
蒙古大夫對中醫是一個絕對羞辱的詞語。
甚至比赤腳醫生更加難聽。
赤腳醫生,指的是醫術不全走街串巷騙錢,但也有一定醫術。
而蒙古大夫,多指薩滿,換而言之就是用迷信手段騙人錢財,不止治不好病,甚至未能危及病人生命。
久而久之,這個詞,就成了中醫中最難聽的一句話。
若是同道中人評價另一個人如此,二人絕對會不死不休。
顧清看著薛一指冷冷一笑。
“我這個蒙古大夫,卻治好了你這個神醫都治不好的蛇毒,看來你連我都不如。”
“該死,你不過運氣好而已。”
薛一指麵容有些猙獰,死死地盯著顧清。
在他眼中,顧清嘴巴毛都沒有,治好病就是撞大運。
他那點微末的伎倆,壓根稱不上醫術。
整個中醫界唯一讓他心服口服的隻有渚薰。
“我希望,你一直能有這樣的自信,別到時候被打擊到失去自信心。”
薛一指眼中,顧清的中醫職業已經被宣判死刑。
他冷冷的看著顧清在館內閒逛,眼中出現了一份冷意。
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隨後一道聲音出現:“薛一指,你怎麽在這裏?我師父可是點名要叫你,想幫你看看餘毒有沒有清理乾淨。”
聽到聲音,薛一指回頭看去,他身後出現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雖然長相一般,可她身上卻有著特殊的中藥香氣。
瞬間,薛一指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我當是誰,原來是秋韻秋神醫,替我感謝令師,我的毒都好了。”
這個女人名叫秋韻,是渚薰的首徒,醫術很高,為人也比較和善,唯一的缺點就是尊師狂魔,誰要是敢說一句渚薰的壞話,她絕對會跟人拚命。
薛一指眼珠一轉,瞬間有了辦法。
雖然渚薰說要教育顧清,可誰敢保證她不會惜才,當即薛一指打算上個雙重保險,他略帶為難道:“渚神醫對我有救命之恩,按理來說我該…可背後說人壞話…我…”
“誰?說!那你放心我絕對不跟我師父說。”
聽到有人說自己師父壞話,秋韻臉上布滿寒意。
“這…”
見秋韻入坑,薛一指心中笑開了花,可他為了演得更加真實,還是猶豫不決,最後迎上秋韻冰冷的眸子才開口道:
“就是那個顧清,剛剛我勸他去渚神醫那裏認個錯,獲得原諒,可他卻大言不慚地說,中醫先達者為師,現在誰是師父還不知道,他還說…”
“夠了!”
秋韻臉上的冷意肉眼可見的增加,她怒吼道:“我師父不過是想提點他一下,他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師父心軟看不得中醫才俊隕落,可我卻不同,他敢羞辱我師父我不讓百倍償還,人在哪?”
“就在前麵,他還在想著如何讓渚神醫丟臉。”
薛一指臉上露出狡詐的笑容,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跟楚無法交談的顧清。
“好,我知道了!”
秋韻憤怒之際,直接走向了顧清。
“顧兄,我看薛一指沒安好心,他肯定在渚薰醫生麵前說了謊,要不…”
“偏聽偏信,她就配不上神醫的名頭,我倒要看看她的為人如何。”
顧清知道楚無法要說什麽,直接製止了他。
“混賬,你敢貶低我師父,你算個什麽東西。”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出現,緊接著一個滿臉寒冰的秋韻走到顧清身前:“就憑你一個微末醫術的家夥,怎麽敢大言不慚。”
顧清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就看到身前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女人大概二十多歲,她的目光冰冷,帶著十足的恨意。
對於女人仇視的表現顧清很意外,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了對方。
“秋韻,顧清是洪紫怡請來的貴客,你最好放尊重點。”
楚無法臉色微寒,聲音充滿了警告。
她了解秋韻,明白秋韻所來到底要乾什麽。
他來見顧清,一來是想見見自己大姐楚穆青的救命恩人,二來也是楚無天讓他過來,幫顧清攔住一些準備投桃報李的宵小。
不過以上兩點,不至於讓他跟秋韻對上,畢竟誰敢保證自己沒病沒災。
他這樣做,隻是看中了顧清的為人,認為顧清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