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沒有治好?”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畢竟,剛剛顧清有些欺人太甚,治療的時間又這麽短,萬一沒治好倪家能放過他嗎?
“你們說真的治好了?”
“應該可以吧!”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要是治不好咱們的飯碗真的保不住了。”
金湯的員工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所有人臉上都有一層擔憂。
聽到眾人的議論,加上妹妹還沒有蘇醒,剛剛屈辱的一幕不禁出現在倪安旭腦中,他臉色陰冷的盯著顧清:“我問你,我妹妹到底什麽時候能醒。”
而這次,倪夕洲並沒有想剛剛一樣阻止自己的兒子,他一直站在倪安倪身邊,好似聽不到一般。
過河拆橋嗎?
看著倪安旭的表現,顧清明白了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倪夕洲的偽裝而已,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救他女兒。
如今自己治療完畢,不管能否治療好,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既然沒有利用價值,他怎麽還會管?
又看了一眼倪安旭,顧清冷冷一笑:“看來你們這是過河拆橋,準備找我麻煩嘍?不過你放心,我這人有醫德,說治好一定會治好。”
說著,他將在倪安旭手中取出的異物丟給了倪安旭:“這就是導致她動脈血管狹窄的元凶,至於原因你們看看查。”
“你糊弄鬼呢?你是說它是他就是?你丫的是不是治不好我妹妹隨意編的謊言?你當我倪安旭是傻子不成?”
倪安旭眼神越發冰冷,死死地盯著顧清。
“倪夕洲,你也跟你兒子想的一樣吧,你們父子倆還真是一脈相承,你們是打算徹底與我撕破臉了?”
顧清笑眯眯地看向一言不發的倪夕洲。
“咳咳…”
被點了名,倪夕洲知道自己坐不住了,無奈開口道:“不管你是否治好小女,我倪家都萬分感激,但是…”
倪夕洲話鋒突然一轉,看向狼狽起身的童羽:“我倪家曾受童家之恩,可你現在卻如此羞辱童家少爺,我很為難啊。”
倪夕洲比倪安旭有城府深太多了,先是感激了顧清,隨後又提到了童家。
“你的意思就是,我羞辱了童羽,當你們童家為難了,你們在救女之恩與救族之恩很難取決,最後隻能以大危險,要提童羽報仇,跟我翻臉可對?”
顧清淡淡一笑,自從倪安旭開口倪夕洲沉默,顧清就看出倪家的選擇。
他能理解,畢竟童家勢大,而自己微末。
理解歸理解,可倪家這過河拆橋的樣子,卻讓他十分憤怒:“就別藏著噎著了。”
“抱歉,這是我對你救治小女的感激。”
倪夕洲對顧清說了句抱歉,走到童羽身邊:“童少,我也是無奈,小女…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自然是理解,不過倪先生打算怎麽做呢?”
童羽臉上陰晴不定,誰也沒法看出他真正的想法。
不過,有一點大家都知道,顧清讓他丟了這麽大的臉,這件事肯定不能過去。
“童少,我已經通知手下前來,我想你的手下也快要到了,我們合兵一處你看如何?”
倪夕洲討好地看向童羽。
“還不錯!”童羽滿意的點了點頭,冷冷地盯著顧清:“你現在跪下給我道歉,雖然不能改變結果,可至少會讓你少遭一點罪。”
“嗬嗬,童羽誰給你的勇氣跟我這麽說話?”
顧清冷冷一笑,直接捏住了童羽的下巴。
“放開童少!”見童羽被抓,倪夕洲直接撕下了自己的虛偽,衝向顧清,倪安旭更是早已按捺不住,拿起凳子對顧清砸了下去。
“這樣多好,直來直去,那麽虛偽做什麽?”
顧清卸掉童羽的下巴,用他當盾牌擋住了倪安旭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