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警告我嗎？！”

張添瞥了一眼侯林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雖然侯林所說的那件事，確實很轟動，一個副局長被一個小青年給搞下台，可這個跟他張添有什麽關係呢？

眼前這個年輕人就算再強有什麽用？他能將手伸入部隊？就算伸入了又如何？部隊可是超級護犢子，自己多說也就挨罵而已，還能有任何損失？

雖然侯林來了看似什麽都沒做，可顧清還是感謝他。

畢竟，兩個部門體係不同，他能來說句話，就已經很給麵子，況且他還送來了自己急需的。

顧清查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放到張添麵前：“張副部，這裏可有王老說的所有資料，也有你說的所有證明，現在是不是可以給張老辦了？你可千萬不要說什麽手續不全，這可是張天朝通過自己的渠道獲取的全部文件，我不相信他能漏掉什麽。”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誰敢保證不犯錯，尤其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更容易出錯。”

張添掃了一下檔案袋，並沒有馬上查看，反而繼續打著鬥地主。

“張副局，你確定要玩完這一把才看資料？還是你在拖時間，準備下班以後再說？”

顧清請拿出手機的同時，搶過了張添手中的手機，艱難對方要發火，柔聲道：“你最好不要因為手機發火，我現在可錄著呢，你要是發火我一個害怕手一抖，就上了頭條了。想想後果。”

“你…”

張添憤怒的眼神一滯，粗暴地拿起檔案袋看了起來。

大概十分鍾，他將所有文件，都裝回了文件袋，公事公辦的開口：“行，一個證明都不少，你這是搭了很大的人情啊。不過，我們有我們的規矩，你們拿回去交給當地村委會，讓他們來給跟我申請，到時候隻要到我手中，這件事就辦成了。”

顧清與金錦同時一愣。

萬萬沒想到張添會來一個從頭開始的理由。

這要是發回村部，以村委會的辦事效率，沒有個小半年絕對不可能送出村委會。

即便送出，還有不少部門等待，若是逐一下來，每個三兩年，怎可能抵達武裝部。

顧清當即臉色一寒：“張副部，你在逗我？可是你讓我準備資料，現在資料全了你讓我從頭開始申請？王老可都九十多了，到時候就算下來，他還能不能活都是兩碼事。”

張添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道：“小夥子，這就是規矩，這就是流程，總不能誰來我都開後門吧？那我不就是濫用職權了？回去等著吧，你這還算好的至少有了盼頭，很多人手續不齊盼頭都沒有。”

“張副部，我現在隻問你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辦？不要給我說什麽托詞，我需要的是一句確定的話。”

“小夥子，這也不是你的事至於這麽上心？是不是你從中要拿點什麽？這我要好好說說你，像這種老英雄的錢你怎麽忍心拿？非常不是人啊，小心…”

顧清的臉徹底喊了下來，粗暴地打斷了張添的話：“張副部，你也知道王老是英雄，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要搞到複雜化？我看你也是個當兵的，你怎麽就能這麽損？”

“我這可不是損，我是公事公辦，雖然我是副部長，可我要做出表率，還是那句話，我要是給你們開了後門，那以後呢？”

“你確定，就是不幫是不是？”

“愛莫能助！”

“顧清算了，不辦了！回家吧。”

王鐵柱眼圈有些微紅，拉住顧清的手就要離開。

“王老，今天必須辦。”

“辦？怎麽辦？我說了按流程走。”張添依然一副官腔，在他眼中絲毫沒有對王鐵柱的尊敬。

“你給我等著！”

顧清徹底怒了，拿起電話打給了呂鐵蛋：“你部隊還有沒有認識的人，給我找人，今天我非要給王老把退休跟撫恤金拿到…”

“啥？你等會，我跟戰友喝酒呢，慢慢說別急。”

電話中傳來的嘈雜的聲音，顯然是呂鐵蛋在跟人喝酒。

“是這樣的…”見聲音安靜了下來，顧清將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