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還請慎言!”
小吏不耐煩了,連帶著看虞清酒也目光不善。
虞清酒訕笑的摸了摸鼻子,打聽道:“這位小哥,你說隻有這一家人能下河,可有什麼依據嗎?”
“若是有人執意要下,難道河會有什麼反應?”
虞清酒神色真摯,讓小吏氣順了些,他冷哼道:“但凡這家人以外的船家想要下河,無一
例外都被魚咬死了。”
他提醒虞清酒:“姑娘還是歇了心思,老實等著吧!”
誰知虞清酒非但沒有被嚇退,反倒饒有興致的看向河麵,招呼季如歌:“你在上麵幫我看著,我要下去看看。”
季如歌一時沒反應過來,詫異的啊了一聲,下意識答應。
“啊?哦哦、好……”
“本王不允。”
他話音未落,季廷硯上前阻止。
他見二人遲遲未歸,上來找人,卻沒想到遠遠看到的,是虞清酒躍躍欲試的身影。
季廷硯橫了季如歌一眼,未儘之意之分明顯:等下再找你算賬!
季如歌心虛的往後退了幾步,同情的眼神留給了虞清酒:嫂嫂自求多福。
虞清酒默默罵了句叛徒,這才迎上季廷硯:“王爺,您怎麼來了。”
“本王再不來,你就被魚吃了。”
“怎麼可能!”
虞清酒打量四周,低聲認真道:“王爺有所不知,這條河或許有我的機緣,下去肯定會有收獲。”
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可靠,言之鑿鑿的保證。
季廷硯在這種事情上從不懷疑她,見她神色認真,果真沉默了起來。
虞清酒見有戲,連忙趁熱打鐵:“王爺放心,我肯定還是自保為主,看一眼就上來。”
“當真要去?”
季廷硯見她興致衝衝,拒絕的話說不出來,鄭重的向她最後確認。
虞清酒連連點頭:“就看一眼,很快回來!”
他頓了頓,聲音冷清了些,沒有回答虞清酒,反倒叫起了季如歌:“季如歌,過來。”
“我在!”
季廷硯懊惱於不能親自陪她下去,故而對季如歌便有些嚴厲:“你跟著一起下去,務必保護她的安全。”
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任務,季如歌欣然應下,拍著胸脯保證:“兄長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嫂子的!”
他說完就要拉著虞清酒下去,被仍不放心的季廷硯再次叮囑:“行事穩重些,莫要拖後腿,連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被再三叮囑,季如歌覺得他不信任自己,又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不滿道:
“哥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不能有了娘子就忘了弟弟、哎呦!”
他捂著腦袋,控訴地看向虞清酒:“嫂子你打我乾嘛!”
“我讓你快點呢。”
虞清酒看似鎮定,看了沒看季廷硯一眼,拽著季如歌離開。
季廷硯卻留意到她發紅的耳根,心情甚好,連帶著看落荒而逃的虞清酒,也覺分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