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真的非常感謝你!”少女感激地向禰豆子鞠躬道謝著。
“喂!”少年大叫起來,看著禰豆子看過來的目光,氣勢瞬間弱了一些,“你別在那裏搗亂啊!那女孩是要跟我結婚的!她可是很喜歡我的。”
話音未落,少女的巴掌便狠狠扇在了他臉上。
他抱頭蹲在了地上,少女不斷用手打著他的頭,“啊,好疼啊!快住、快住手!”
禰豆子見狀,趕緊攔住少女,“小姐,請你冷靜一點!”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被胡攪蠻纏許久的少女,忍不住了,指著他,憤怒道,“我隻是看你蹲在地上,好像身體不舒服,才好心上來跟你搭句話而已!”
“哎!”他崩潰道,“你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會擔心我,因此才過來跟我搭話的嗎?!”
“我可是已經有未婚夫了,所以絕對不可能對你有任何想法!看你這麽精神,想必身體也沒有大礙了吧,告辭了!”少女一字一句地說完,轉身就走,沒有一點留戀。
“啊,等、等下,等。”黃發少年看著遠去的女孩,淚流滿麵道。
“我說夠了吧,你快別鬨了。”禰豆子勸說道。
“你、你為什麽要給我搗亂啊,這事跟你有什麽關係啊。”黃發少年崩潰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禰豆子看著他,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無法形容的嫌棄表情。
“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別這麽看我啊!為什麽要用那種好像在看別的生物一樣的眼神看我啊!你這家夥,必須給我負責!都是你的錯,我才沒能結婚的!”
空氣再度靜默。
“那個,”聽到對方箱子裏暗藏怒氣的聲音,黃發少年咽了咽口水,想要開始找補,但是看見禰豆子的表情變得更加難以言喻。
“你倒是說點什麽啊,”他的淚水就開始不斷地往外湧,什麽也不想想了,“我馬上就要死了,下次工作就會死了。我告訴你,我比你想象得要弱得多,非常弱,所以在我結婚之前,你必須要保護我,聽到了嗎?”
“不好意思,沒有聽到哦。”禰豆子十分冷漠地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哎!”他跪行兩步,抓著禰豆子說道,“我的名字是我妻善逸,救救我啊!請別丟下我啊!”
“你為什麽要叫我救你?”禰豆子雙手按在善逸的肩膀上,有些恨鐵不成鋼,“你當初為什麽要當劍士呢?你知道這樣做,別人會說你很不知廉恥嗎?”
“你這話太過分了吧!”善逸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其實我是被女人騙了,然後欠下了債。但是誰曾想,替我還債的那個老頭恰好是個培育師!日複一日,都是地獄般的訓練,還不如直接去那個世界比較好!”
他雙手捂著頭,身子逐漸後仰,“我本以為自己會死在最終選拔,結果僥幸活了下來!現在每天過得就像身處地獄一樣!”
他雙手後撐著地麵,整個人繃成了弓形,“啊,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我一定馬上就要被鬼吃掉了!”
他抓著自己的臉,崩潰道,“而且人還沒死,腦髓就會從耳朵裏被吸走!不要!我不要啊!救救我!”
‘怎麽可能就單憑因為運氣就通過最終選拔啊!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很強。’可是看著眼前撒潑打滾的人,禰豆子又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懷疑,‘可他這個樣子真的很不靠譜啊!’
‘嗚鳴,你的直覺是錯誤的。我真的不厲害。’善逸在心裏欲哭無淚道。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宛如一股微風輕柔地拂過臉龐,為自己抹去淚水,帶走了自己心中的苦楚。
“禰豆子,善逸是個溫柔且強大的人哦。”聞到善逸身上散發著極度不自信的氣味,炭治郎決定先暫時不和對方計較剛剛對禰豆子出言不遜的事情,他輕聲告訴禰豆子,希望妹妹能夠開導一下對方。
‘好溫柔的聲音。’善逸呆呆地想著,‘是我迄今為止,沒有聽到過的,溫柔的聲音。’
“哥哥也這麽覺得嗎?我感覺他很強,可他的樣子真的很不靠譜啊……”禰豆子無聲嘆氣道。
“善逸好像對自己很不自信了!”炭治郎猜測道,隨後話題一轉,“既然你們都是一屆選拔出來的,應該算是同伴吧。有個人照應是好的。禰豆子,給他一些安慰吧。我想善逸,或許很需要被肯定吧!”
“喂,你沒事吧?”禰豆子看著已經停止哭泣的善逸,心想,‘不會哭傻了吧?’
“我沒事,我們一起走吧。”善逸搖了搖頭,站起身,說道。
禰豆子看見對方恢複過來,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能夠通過選拔,肯定不僅僅隻靠有運氣,善逸,你別太悲觀了。能夠做到這步,真的很不錯了!”
禰豆子認真地鼓舞著對方,她沒有注意到對方複雜地看了一眼自己背在後麵的箱子。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
“你真的好點兒了嗎?”禰豆子不放心,再次詢問道。
善逸臉上留下的淚水雖然還沒有乾,但是情緒上真的平靜了很多。
“嗯,但是冷靜下來之後,肚子就餓了。”
“那你出門工作,身上都沒帶食物嗎?”
“沒有。”
禰豆子看了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方巾,打開後,將裏麵的一個飯團遞了過去,“給你這個,吃嗎?”
“啊,謝謝你。”善逸他接過飯團,正準備吃,突然看向少女,“你不吃嗎?話說怎麽稱呼你?”
“哦,我隻剩這一個了。不過沒關係,我吃得飽飽的。”禰豆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叫灶門禰豆子,你叫我禰豆子就好了。”
善逸愣了愣,將手中的飯團掰成了兩半,“給你,我們各吃一半吧!”
感受到對方的好意,禰豆子也沒推脫,接過飯團,放入方巾裏包好。
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距離,禰豆子忽然開口,“善逸,我其實完全理解你說鬼很可怕的那種心情。但是你也不能給麻雀和身邊的人添麻煩啊。”
“哎?添麻煩?”善逸看向她,“什麽意思?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善逸一直都是這樣嚷嚷著不想去工作,看到女孩就去騷擾人家,晚上打呼嚕還特別吵,真是讓人頭疼。”禰豆子停下腳步,指著左手掌心上的麻雀,再一次重複了兄長說過的話。
“啾。”麻雀應和地叫了一聲,表示讚同。
“你能聽懂鳥說話?”
“不是我,是。”禰豆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跑起來,快跑起來,”禰豆子的能鴉又來下達命令,“禰豆子、善逸都跑起來!一同前往下個地方,跑起來。”
善逸瞪大了眼,臉上被嚇出了冒出冷汗。
鎹鴉還在叫著,而善逸他已經倒在了地上,他不斷以各種姿勢翻滾著,“烏鴉竟然說話了!”
“你冷靜一下啊!”禰豆子一臉無奈,“鎹鴉會用人語複述傳令,你不知道嗎?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是麻雀啊,這是為什麽呢?”
還沒等善逸回答,禰豆子的繼鴉又開始催促兩人,“跑起來!跑起來!”
兩人隻好停下交談,連忙跑向下一個地方。
‘能聽懂鳥說話的……’善逸邊跑邊想,‘是箱子裏麵的那個鬼吧。”
“我說,禰豆子,其實我真的沒什麽用的。關鍵時刻,就算有我在也派不上任何用場的。”
‘鬼的氣味越來越強了,這前麵到底有什麽?’炭治郎沉思著。
禰豆子並沒有注意善逸在說什麽,對於前方,她有著很不好的預感,抬頭一看,前方是一棟房屋,‘那是?’
兩人站在屋子前。
“有血的氣味,禰豆子。”炭治郎說道。
“我明白了,這裏也給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惡寒。”禰豆子點點頭。
善逸將右手放在耳邊,“話說,禰豆子,你聽到什麽了嗎還有我們兩個,從現在起真的要一起工作嗎?”
“聽到?”禰豆子扭過頭,有些困惑,但過後注意力就不在這上麵了,因為她發現了在樹蔭下有兩個小孩子正一臉害怕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