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繃帶包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善逸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人們,默默想道,‘好像看到這些人來之後,非常麻利地進行了事後處理。’
‘還有這個女孩,不是最終選拔的那個嗎?’善逸看著這個熟悉的頭飾,‘和救我的那個一模一樣啊。’
“這個也要送到蝶屋嗎?”
“沒錯,傷者都要送到蝶屋裏。這附近的鬼交給我就好了,你們安心地搬傷者就好了。”香奈乎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而另一邊。
“這是啥啊?”
“不知道。”
兩個隱看見掛在樹上的伊之助,麵麵相覷道。
隱將伊之助解救下來,抗在背上,他整個人都顯得很喪氣,‘我什麽都沒能做到,隻靠我一個人的力量,連一隻鬼也無法打倒,也許,我並不是很強。’
富岡義勇開口道,“我才沒有被人討厭。”
空氣靜默了一秒。
“啊,這樣啊。”蝴蝶忍表情有些抱歉地說道,“抱歉,不過你並不知道自己被討人厭了呢。說了多餘的話,真是對不起。”
空氣再度靜默。
禰豆子驚得張大了嘴,緩緩偏頭看向富岡義勇。
“小妹妹。”
“是!”
蝴蝶忍將手攏在嘴邊,“你現在懷裏抱著的可是一隻鬼哦。很危險的,請你離開他的身邊。”
“呃,”禰豆子一時語塞,“不是的,啊不,也不是不對。那個,他其實是我哥哥。雖然他變成了鬼,可是……”
“哎呀,”蝴蝶忍用手捂住嘴,“是這樣啊,真是可憐啊,那麽。”
蝴蝶忍她放下手,拿起日輪刀,微笑道,“為了不讓他痛苦,我就用溫柔的毒來送他上路吧。”
禰豆子被這話嚇得說不了話。
“還能動嗎?”擋在他們身前的富岡義勇並沒有回過頭,“就算動不了,也得動起來。帶著你哥哥逃走吧。”
“富岡先生,”禰豆子愣楞地看著富區義勇,“對不起,謝謝您了!”
她抱起變回小孩的兄長,轉過身迅速離去。
蝴蝶忍怔了一下,然後笑著問道,“你這麽做,算是違反隊規了吧?”
富岡義勇靜靜地看著她,既沒有回答,且連防衛的姿勢也沒有變化。
“看來你是認真的,富岡先生。”
蝴蝶忍表情嚴肅,“沒想到身為柱的你,居然會包庇鬼。”
富岡義勇並不接話。
蝴蝶忍收回攻擊的姿態,站直身子,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就算你真的有這種想法。我也不打算待在這裏。好啦,我先走一步啦!”
說完蝴蝶忍她一躍而起,跳上高處的枝杈,迅速離去。
富岡義勇也立刻轉身追了上去。
“你不是真以為這樣就能追上我吧?”蝴蝶忍回頭看著他,“不管你怎麽想,我都無所謂,但你千萬別忘了,還有另一個人哦。”
富岡義勇沒有說話,縱身躍起,在蝴蝶忍驚詫的目光裏,距離急速拉近。
禰豆子抱著因體力不支而昏迷過去的兄長狂奔著,背上木箱的她在叢林裏越跑越快。
‘全身上下都好疼,疼得快要喊出來了。忍住啊。’禰豆子咬牙堅持地向前快速奔跑,‘看來我必須得離開鬼殺隊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富岡先生,鱗瀧老師,善逸,伊之助一樣。’
高處的樹枝上,一道身影一晃而過。
手持著日輪刀的少女從高處落下,重重地踏在了禰豆子背上的箱子上。
本來就快支撐不住的禰豆子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懷中的炭治郎也脫手飛出,摔落在不遠處。
‘是她!’
身穿鬼殺隊隊服,紮著單邊側馬尾的少女舉起手中的日輪刀,向炭治郎走近。
禰豆子撐起身體,使出全身力氣,向正要砍下去的香奈乎撲了過去。
兩個人抱成一團,不停地翻滾著,在即將撞到樹乾時,禰豆子用自己擋了一下,鮮血從嘴角流出。
“你?”香奈乎詫異地看著緊緊抱住自己不放的人。
“求,求求你,不,不要殺他!”禰豆子每說一個字,身上的疼痛就愈加地嚴重。
‘為什麽?明明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拚命地保護那隻鬼?’良好的視覺讓她清晰地看見禰豆子身上的傷口。
‘如果不希望我殺他,剛剛就應該讓我撞暈,可為什麽要給我擋那一下?’
‘這種悶悶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香奈乎心中出現了無數多的疑問,但下一刻,她又將這些全部否定。
‘沒必要想那麽多,隻要按照吩咐,把那個鬼乾掉就行。’
她推開禰豆子,準備繼續往炭治郎那走去,但剛走一步,便被人拉住了腿。
“我,我不會讓你過去的!絕對不讓你。”
話還沒說完,少女抬腿用腳跟將她砸暈過去,不去理會那種莫名其妙出現的感覺,繼續走向炭治郎。
“富岡先生,你現在的行為是在違反隊規哦。”
兩人此刻的姿勢十分奇怪。
富岡義勇反手將蝴蝶忍挾製在腋下,蝴蝶忍雙手撐在頭邊抵抗著。
兩人就這麽僵持住了。
蝴蝶忍一邊試圖掙開,一邊保持著微笑道,“你到底想做什麽呀?”
富岡義勇偏了偏頭,表情看起來有些呆愣。
“你能不能稍微給我解釋一下呀。”蝴蝶忍她有些生氣。
富岡義勇他微微抬頭,“那大概是兩年前的事了。”
“要是從那麽久開始就講個半天,可就頭疼了啊。”蝴蝶忍她的語氣雖然很是平淡,但任誰都知道此時的她是非常的不高興,“你是在拖延時間嗎?還是說,你在耿耿於懷於我剛才說的你被討厭的事?”
富岡義勇再一次呆住了。
蝴蝶忍的鞋底出現了小刀,她一個抬腿往富岡義勇刺去。
就在這時,一隻鎹鴉飛來,“傳令!傳令!將灶門炭治郎,灶門禰豆子兩人逮捕,立刻帶回本部!”
兩人皆是一驚。
“將鬼·灶門炭治郎以及灶門禰豆子兩人立即逮捕,帶回本部!禰豆子披著長發,頭上綁著粉色蝴蝶結發飾!鬼炭治郎額頭有塊疤,嘴含著竹子所做的口枷!”
鎹鴉的傳令讓栗花落香奈乎停止了步伐,她沉默地看著灶門兄妹。
富岡義勇和蝴蝶忍收起了刀,在鎹鴉的叫聲中,一同前行,仿佛剛才的對峙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