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2 / 2)







走了幾步,伊之助發現炭治郎坐在一塊石頭上,呆呆地看著某一處。

伊之助提高音量,“跟上來!小弟一號。”

炭治郎沒有理會他,依然呆呆地看著某一處。

於是伊之助轉身來到他身邊,不知從哪掏出幾顆漂亮的橡子,放在炭治郎手心中,“給你最喜歡的橡子。”

炭治郎看了看手中的橡子,隨後抬頭,笑吟吟地看著伊之助。

伊之助搖搖頭,將腦海中那種輕飄飄的感覺甩掉,對炭治郎保證道,“我會保護好你的。”

炭治郎點點頭,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來到洞窟的某一處,渾身長滿觸手的火車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我們上!”伊之助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他拔出日輪刀,帶頭衝向所謂的‘洞窟主人’,像它發起進攻。

‘洞窟主人’似乎有所感覺,身上的觸手向他們襲來。

伊之助砍掉一隻又一隻的觸手,興奮地喊著,“來吧!來一決勝負吧!哈哈哈!”

他無意間發現一隻觸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炭治郎身後,準備偷襲他。

炭治郎砍掉來勢洶洶的觸手,他若有所感地看向身後,一隻觸手直衝麵門而來。

千鈞之際,伊之助砍斷它,解救了炭治郎。

“謝謝你!老大!”炭治郎感激道。

“保護小弟是理所應當的!”伊之助故作鎮定地回答道。

正在夢鄉中的伊之助被輕飄飄的感覺席卷全身。

陽光透過枝葉,斑斑點點地照在庭院裏。

端坐於室內的煉獄杏壽郎猛然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看了看左右,有些不明所以,‘嗯?我是來乾嘛的?’

當手觸碰到放在腿邊的日輪刀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對了,我要向父親報告自己成為柱的事情。’

“當上柱又怎樣,無聊,根本沒有意義。”背對著他躺在屋中央的男人滿不在意道,“反正我和你都是成不了大事的。”

煉獄杏壽郎聞言,心情有些許失落,隨後告退了父親。

他走在庭廊上,看見不遠處正探頭看著他的弟弟。

一個與他有著同樣發色,模樣神似的少年從屋裏走了出來,他滿懷期待地看著兄長,“哥哥,父親,他感到高興嗎?”

“如果我要是也當上柱的話,父親會認可嗎?”少年小心翼翼詢問道。

煉獄杏壽郎看著弟弟,陷入了沉思。

‘以前不是這樣的,厲害到在鬼殺隊當柱的父親原本是一個很有熱情的人。但是,突然有一天他放棄了當劍士。’

曾經熱情似火的父親認真地指導自己的記憶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剛剛離開時父親那漠不關心的頹廢模樣。

‘曾經那麽熱心培育我們的人為什麽會變得這樣?’煉獄杏壽郎看著弟弟,‘想也沒用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了。千壽郎更可憐吧。在他記事前母親就因病去世了,幾乎沒有關於母親的記憶。現在父親又是那樣的狀態。’

兄長的長時間沉默讓煉獄千壽郎意識到了什麽,眼中的期待慢慢地消失,嘴角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失,心情十分失落。

煉獄杏壽郎上前幾步,蹲下身子,左手輕放在他的肩膀道,“老實說,父親並沒有高興,他還說根本沒有意義。”

“但是!”他的眼中滿是對未來的熱情,雄心壯誌道,“我的熱情不會因此消失!我心中的火焰也從未有過熄滅!我絕不會放棄!”

煉獄千壽郎看著兄長滿腔熱血的模樣,眼睛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煉獄杏壽郎握住已經眼含淚水的弟弟的手,繼續說道,“而且千壽郎你和我是不一樣的!你有哥哥,哥哥是相信弟弟的!”

煉獄千壽郎眼眶中打滾著的淚珠掉落了下來。

“不管今後的路怎麽走,你都要成為一個出色的人!心裏要懷有燃燒般的熱情!”他緊緊地抱住弟弟,鼓舞著他,“加油吧!就算會寂寞也要加油活下去!”

“這是?”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炭治郎有些愣住。還沒等他想明白,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哥哥!”茂和花子向他奔跑過來,異口同聲地喊著他。

“哥哥!都好久了你還沒有回來,不用太多的啦!”茂邊說邊從炭治郎懷中拿了一點木頭。

“對啊!再說哥哥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花子認同地點點頭,也替兄長分擔了一點木頭。

炭治郎渾身顫抖,懷中的木頭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將兩人緊緊擁入懷中,失聲痛哭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茂和花子看著抱著自己邊痛哭邊道歉的兄長,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茫然。

正在夢鄉中炭治郎淚流滿麵著。

遵循著斷手命令的孩子們分別將特製的繩子綁在自己和相對應的劍士的手腕上。

“把繩子就這樣綁在手腕上,對嗎?”一個眯眯眼的女孩子確認道。

“是的。”另一個女孩子轉過頭來,提醒道,“不要忘記他所提醒過我們的事。

‘大口深呼吸,再一邊在心裏數

數。’麵色蒼白的男孩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繩子,閉上了雙眼,默默想著,‘這麽做就能進入夢境之中。

‘一,二,三,四,五。’四個孩子不約而同地在心裏默默數著數,很快都進入了夢境之中。

“突然哥哥抱住我們兩個開始大哭起來,把我們嚇了一大跳。”

“就是這樣的!”

花子和茂一人一句將剛剛在外麵所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好奇怪啊這樣。”竹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害,”灶門葵枝嘆了一口氣,一臉擔憂地望向炭治郎,“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吧,別太勉強自己,今晚早點休息吧。”

“沒那麽誇張的啦,我沒事的。”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

灶門葵枝伸手摸了摸炭治郎的臉龐,有些不相信,“真的嗎?”

“嗯。”炭治郎肯定地點點頭,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家人,輕聲說道,“那一切恐怕是我做的一個噩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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