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雲綰寧,向來恩怨分明。
欠宋子魚的,她願意拿命去償還!
見她臉頰繃得緊緊的,臉色鐵青,周長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遲疑了一下,這才對身邊的丫鬟問道,“好端端的,嶽母怎麼會突然上吊自儘?”
“回姑爺。”
丫鬟忙答,“昨晚夫人情緒就不穩定。”
“早起聽說老爺醒了,奴婢們趕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夫人。誰知夫人非但沒有讓奴婢們伺候梳洗,反而將奴婢們給趕出了門外。”
“許久沒有聽到夫人的聲音,奴婢這才推門進來。”
“誰知一進門,就,就……”
丫鬟像是被嚇壞了,眼神驚恐再說不出話來。
換做是誰,推門進來就看到麵前吊著一個人,也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雲綰寧隻是很好奇,錢夫人的右手都已經骨折了,是怎麼將白綾扔上房梁、然後上吊自儘的?
單是左手,她有這麼大力氣?!
她眼神陰沉的看向錢夫人的雙手。
“當時房裡沒人?”
丫鬟忙搖頭,“夫人將奴婢們全部都趕出來了!”
因此當時房裡的情形,隻有錢夫人一人清楚。
雲綰寧斂眉,壓下眼中的冷意,“錢夫人沒事了,你們好生照看著,再不要讓她有任何輕生的念頭。”
錢夫人之所以上吊自儘,她倒也能猜出原因。
無非就是因為,聽說錢太守醒了,錢夫人沒臉見他。
情急之下,這才會上吊自儘逃避此事。
走出房門,她才輕輕歎了一口氣,“錢夫人這性子,也太過偏激了些。”
昨日不過是追問毒害錢太守的原因,她便情緒激動地要砍掉自己的手;
今日聽說錢太守醒了,二話不說就上吊自儘。
與這種人在一起,心理負擔挺大的。
周長風點頭表示讚同,“明王妃,鬨出了這樣的事,你讓我去辦的事情……恐怕就有點為難了。”
昨兒雲綰寧讓他去試探一下錢夫人,關於那賭神與賭坊老板的事。
周長風還未開口呢,錢夫人倒是先鬨出了這種事。
“嗯,此事不急。”
反正宋子魚也在博源縣,無人能傷得了她。
墨曄與圓寶在京城也一切都好,雲綰寧便暫時留在了博源縣。
昨晚宋子魚將她送回太守府,又折返回賭坊帶走了黑衣人。
雲綰寧本想親自審問,但宋子魚沒答應。
這會子,黑衣人已經被宋子魚帶進了一處廢宅。
這處廢宅,距離博源縣不遠。
黑衣人被細細的金絲線束縛著,他越是掙紮、這細如牛毛的金絲線便將他纏的越緊。
很快,金絲線切斷衣物、勒進皮肉。
周身上下都開始流血,黑衣人承受不住這劇痛開始悶哼起來。
宋子魚負著雙手,背對著他站在門口,抬頭看著頭頂陰沉沉的烏雲。
黑衣人不敢再掙紮了,隻咬著牙低聲喊道,“你,你到底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麼?趕緊放開我!”
死到臨頭還不知求饒,死有餘辜!
宋子魚臉色淡漠,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隻看向烏雲的眼神愈發癡了。
黑衣人罵罵咧咧,“我警告你!你若識趣,就趕緊放開我!否則,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一連罵了許多句,宋子魚這才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