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倫眾人的到來,顧寒自然看到了,也有些驚訝這些古族的底蘊,畢竟拋開月元英這個本源境不談,放在外麵極其稀少,能成宗作祖的歸一境,在這裡竟有好幾個,以一姓之族,能有如此強的實力,的確少見。

“日薄西山罷了。”

似猜到他心中所想,千夜不屑道:“休看他們現在還有幾分光鮮,不出萬年,必將徹底沒落,也就是刑族的那些憨子打架太不要命,打著打著人就沒了,否則這月,黎兩族,又哪裡有資格和他們相提並論?”

顧寒若有所思。

一個族群勢力的未來興衰,自然要依仗後輩,拋卻阿傻這個特殊存在不說,以月華和黎斌之流,和刑天武比,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甚至不說刑天武,哪怕是比上一代的月瀟瀟和夏晚風,也大有不如。

“差不多……行了!”

也在此時,看到月倫眾人臉上的殺機,月管家瞬間驚醒,連忙提醒道:“他畢竟是家主,好歹……也要給他幾分麵子才是。”

說話間。

他已是將眾人得身份介紹給了顧寒。

“那個是家主?”

樹苗子頭上的綠葉一支棱,撇了撇嘴,道:“臉最黑的那個?看起來脾氣不是太好啊。”

月管家沒說話。

看了一眼月華,暗道兒子都這樣了,換誰誰的臉能不黑?

“放心。”

顧寒依舊是一臉平靜,淡淡道:“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月管家暗暗歎氣,不再說話。

莊雨辰卻是偷偷看了顧寒一眼,眼中泛起一絲異彩。

顧寒的行為囂張嗎?

毫無疑問,囂張到了極致。

可顧寒囂張嗎?

在她看來,完全不。

相處至今,她對顧寒的性子已是有了大致的了解,那些看似囂張,看似張狂無度的行為背後,卻步步為營,目的性極強,背後的深意直到事情結束以後方能顯現出來。

唯一的例外。

大概就是顧寒為了她,直接把黎斌給宰了這件事了。

想到這裡。

她心裡一暖,突然覺得這個往往不按套路出牌的男子身上,再次蒙上了一層神秘感,吸引著她不斷貼近再貼近,然後……

想著想著,臉就紅了。

又想歪了。

與此同時。

對麵月倫也一直在觀察顧寒,越看臉色越冷。

“你,就是那個顧寒?”

“不錯。”

“你做的?”

“算是吧。”

“可知罪?”

“何罪之有?”

“你既入我月族為婿,便是半個月族人。”

月倫淡淡道:“在外麵,在仙諭院,你如何做,我管不著,可在這裡,你必須得守月族的規律,擅傷同族,乃是大罪,重罪,自然得罰!”

月管家麵色劇變。

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在仙諭院,實力為尊,哪怕顧寒做的再過分,哪怕是公然違背仙諭院的規矩殺人,都不會有人對他如何,相反彆人會更怕他,敬他,他還會得到更大的器重!

可月族畢竟不是仙諭院,在這裡,不會有人管顧寒實力如何,資質如何,想拿規矩壓他,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了。

顧寒卻依舊氣定神閒。

“家主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倒是想問問,他們對我不敬,又該當何罪?”

“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先前的那名族老沒忍住,森然一笑,“這裡不是仙諭院,收起你那套做派,在我月族的領地,他們憑什麼要對你……”

“就憑我是你們少主的未來夫婿!”

顧寒半點不怵他,冷聲道:“對我不敬,即是對她不敬,這,算不算重罪?”

“對啊!”

阿傻對夫婿二字很滿意,忙不迭掉頭,“對他不敬,就是我不敬,我就可以罰他們……對吧,月管家?”

“不錯!”

月管家回答得很乾脆。

“阿傻姐姐真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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