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出真正身份，顧寒也不如何意外，畢竟通天道主能出現在這裡，應該早已經知道了龍淵的異變，也早就見過了老鯉。

“晚輩顧寒！”

“拜見通天前輩！”

嚴格來說，他跟通天道主隻見過半麵，對通天道主生平事跡的了解，多是源自老鯉那些人。

可……

這並不妨礙他對通天道主產生一絲敬意。

不提實力修為。

單是有教無類這個理念，其胸襟之廣，氣魄之大，便遠勝風逍遙那些人太多太多了！

連自己的徒弟是魚是鳥是蟲都不在意。

通天道主自然不會在意顧寒姓什麼。

他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修的，似乎不是混元無極道？”

“前輩好眼力。”

“你的道果呢？”

“分了。”

“分了？”

通天道主眉頭一挑，似有些意外：“分給誰了？”

“前輩曾說過。”

顧寒笑了笑，道：“生而不朽，等於奪儘了眾生造化！走眾生的路，讓眾生無路可走……我不喜歡這樣。”

“所以。”

“我把道果還給他們了。”

通天道主目光一凝！

他總算明白，為何從他看到顧寒的第一眼，就覺得顧寒越來越熟悉，似乎像是在哪裡見過。

而且這種熟悉。

並非來源於嬰兒時期的顧寒！

“原來，是你！”

當年，他在見到嬰兒顧寒時，曾感受到過，嬰兒顧寒身旁，似乎有另外一道不屬於那個時代的神秘意識，有心將對方揪出來，卻功虧一簣。

如今！

真相大白！

那道神秘的意識，就是未來的顧寒，就是眼前的顧寒！

“蘇雲好手段！”

他沒問顧寒怎麼做到這種事的，反正肯定和蘇雲有關。

“你也是好魄力！”

看著顧寒，他眼中滿是讚賞之色：“舍了道果，舍了唾手可得的超脫境，反倒超越了曾經！”

顧寒很想說。

他其實不是真舍得，隻是被蘇雲薅禿了，那枚道果隻剩了個空殼子而已。

“師父師父！”

小阿采扯了扯通天道主的衣袖，迷迷糊糊道：“咱們趕緊回去吧，六師兄他們還在等我們把寶貝帶回去呢！”

聞言。

通天道主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煞氣！

“不必管他們！”

他目光一轉，看向青冥天之外的天穹，淡淡道：“這片世界瀕臨破碎消亡，已沒了壓製之力，也是時候探明真相了！”

真相？

顧寒心裡一動，道：“這片道域，是您打破的？”

“不是。”

通天道主卻給了他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顧寒一愣。

“不是您，那……”

“我哪裡是他的對手？”

通天道主幽幽一歎，道：“其實我和那幾人一樣，來的第一時間，便被他鎮壓了。”

顧寒又是一愣。

覺得有點不對勁。

若是通天道主早來了，應該早就和風逍遙幾人一樣，在這片世界中各有身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