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夾雜著血腥味的夜風飄過來。
“嘔......”蕭令月實在沒忍住,捂著嘴乾嘔了一聲,正好被戰北寒聽見了。
他停下腳步,拽著她閃身避進了一間半垮塌的帳篷裡,擰眉看著她。
“你怎麼了?不舒服?”
蕭令月捂著嘴搖搖頭,同樣感到困惑,“可能是營地裡的氣味太難聞了,有點反胃
“難聞?”
戰北寒表示費解,劍眉又擰了擰,“隻是血腥味而已,哪裡難聞了?”
蕭令月並不是一個多嬌氣的女人。
血腥味雖說不太好聞,但對於他們而言,反而是最熟悉的味道,早就應該習慣了。
蕭令月要是不說,戰北寒幾乎都沒注意到營地裡的氣味。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聞太久了,感覺有點不舒服
蕭令月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按了按胃部,剛想說沒什麼大事,忽然,又一陣強烈的胃部抽搐,她手指縮了縮,本能地捂緊了口鼻,緊皺眉頭,隱忍不住地乾嘔一聲。
“嘔......”
戰北寒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背,看見她的鬢角微微滲出冷汗,隔著麵巾捂緊口鼻,睫毛驚顫得微微翕動。
這反應明顯不對勁。
男人目光一凜,驀地伸手扯下她臉上的麵巾。
果不其然,蕭令月整張臉幾乎被冷汗浸透了,冷白的膚色透出一種缺血般的慘淡,連平時紅潤的嘴唇都褪了色。
戰北寒擰緊眉頭,伸手過來按住她緊緊捂住胃的手背:“這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