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倒是沒規定回去的時間,但裴楓的假隻有兩個月,我們準備跟他一起回去。
兩個月那夠辦婚事嗎蒲蘭彬問。
裴楓一臉驚詫,蒲大人怎知我要辦婚事
蒲蘭彬神秘一笑,你在京中差點做了駙馬的事兒,我可也是略有耳聞的。出了這檔子事,你這趟回來,不把婚事辦了,你那丈母娘能放你走
裴楓就明白了,蒲大人在京城是有眼線的。
我跟珍珠都出身寒門,不像大戶人家那麼多講究,無需三媒六聘,一切從簡,不失了禮節就好。日子就定在八月初二,到時候蒲大人若得閒,還請來吃杯薄酒。
你辦大事,我就是不得閒,也得擠出閒來啊!蒲蘭彬笑道。
秦慕修就在這時問道,蒲大人也不小了吧怎麼還不議親,莫非是家中安排了妻室
蒲蘭彬臉色微變,很快恢複平靜,蒲某生性放.浪形骸,不想禍害無辜女子。家中雙親也不敢替我做主的。
裴楓是知道他與楊蕙蘭的故事的,故意道,弱水三千,難道一瓢也入不得蒲大人的眼
可巧王鳳英來添茶,聽到幾人對話,驚道,蒲大人還沒說親呢哎喲喲,蒲大人啊,不是大娘仗著歲數給你上眼藥啊,男人呐,甭管他人前多風光多能乾,沒個女人掌家是不行的啊!沒女人就沒孩子,沒孩子就沒盼頭,二十年後糟老頭子一個,誰管你呀,死了都沒人摔盆!
幾人麵麵相覷,除了蒲蘭彬麵若豬肝,都低頭忍笑。
秦慕修神態如常,蒲大人玉樹臨風風光霽月,就算二十年後,也不會變成糟老頭子的。
此言一出,郝師爺跟裴楓直接笑出聲來。
王鳳英氣得拿手指頭在空中直點,你們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說完,抱著茶壺走了。
蒲蘭彬喝了兩口茶,神色恢複如初,絲毫不在乎眾人調笑。
秦慕修歎口氣,認真地問道,蒲大人是當真不想娶妻,還是心有所屬了啊
蒲蘭彬掏出白帕,拭乾唇角,含糊其辭,暫時不考慮。
哎,那就算了。
什麼算了
秦慕修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一本正經道,反正蒲大人於女色毫無興趣,這封信,就不轉交給大人了,省得汙了大人的眼。
什麼信蒲蘭彬好奇道。
秦慕修不再回答,伸手就將信撕了。
蒲蘭彬本就覺得那封信蹊蹺,還沒問出誰寫的,沒想到他就撕了,不由有些惱火。
你好端端的把信撕掉作甚!
女人寫的啊。秦慕修一臉無辜。
哪個女人
蒲蘭彬已經有所猜測,他和秦慕修夫婦共同認識的女人,隻有楊蕙蘭。
自打兩個月前,在酒樓與她見過最後一麵,不知哪裡得罪了她,再約她相見,她就沒有赴約過。
他親自去仙客來找過她,頭兩次她在,但是避而不見。
最後一次,掌櫃的說她暫時離開泉州郡了。
自此,蒲蘭彬心頭剛剛生出的綺思,一點點熄滅下來。
他以為自己已經無所謂了。
但看到這封信的一瞬間,那團火,又噌的點燃,比之前燒得愈發熾烈。
這封信,若真是楊蕙蘭寫的,卻被秦慕修撕了,那他能當場打得秦慕修老婆都不認得他。
秦慕修抬起濃黑的眸子,居然不知死活地笑了,你猜。
蒲蘭彬已經沒有耐心了,一把奪過來,將已經損毀的信紙掏出來,沒想到卻是寫給秦鵬的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