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丫頭隻是個普通人,若小丫頭修為不如那老頭,隻怕今夜,便得隨著他葉天羽一同喪命在此了吧。
二人離開後不久,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這片土地上。
“爹,現在怎麽辦?”
許離望著五臟六腑已經撒了一地的許清風,麵色微微發白,顫抖著聲音問道。
許歸年神色複雜地歎了口氣,心頭有些悲哀,地上的這個人,是他的父親,禦氣境四重強者,如今,卻連全屍也沒能留下。
良久,許歸年的臉上再度恢複了以往的鎮定堅毅,將地上的屍體收到了儲物袋,沉聲道:“離兒,今日之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家族中人。”
許離心中一顫,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爺爺乃是整個家族修為最高者,是家族真正的立足底氣所在,若讓族人知道這個已經折損,整個家族必然人心惶惶,徹底混亂起來。
此消息若泄露了出去,雲雷城其他勢力必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屆時,雲雷城許家將迎來滅頂之災。
待再三確認沒留下絲毫與許家有關的線索後,兩人這才離開。
葉天羽帶著昏迷的唐憐舞重新回了雲雷城,謹慎起見,並沒有回到之前的那家客棧,而是重新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甚至,為了預防萬一,葉天羽都沒去退掉原客棧的房間。雖說如此一來,便等於將大筆靈石白白扔掉,讓葉天羽極為肉痛。不過,靈石再好,也終究沒有性命珍貴。
這一點,葉天羽倒是看得很開。
清晨,唐憐舞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的葉天羽,臉上掛上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葉天羽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恰好對上了那雙有著湛藍色瞳孔的大眼睛,不由地有些恍惚,仿佛想到了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
葉天羽柔聲笑道:“小憐舞,這次,多謝你了!”
唐憐舞別過腦袋,嘟著嘴說道:“你可別想多了,我隻是怕你死了,我還得重新找人牽馬,太麻煩了而已。”
“是,是,我明白!”
葉天羽頗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笑道,順便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這小丫頭,還真是不坦率啊。
誰料,小丫頭卻直接炸毛了,徑直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葉天羽怒吼道:“好你個臭葉子爛葉子,膽子倒是肥了不少,誰允許你摸我的頭了,啊?”
葉天羽臉上的笑容一僵,急忙站了起來,說道:“等等,不是,小憐舞,你聽我說……”
葉天羽話未說完,便見唐憐舞嬌喝一聲,直接一個躍起,一拳轟向了葉天羽的臉上。
“嘶~不是,小憐舞,我錯了,等等,別打臉……疼疼,輕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