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仿佛有無數的針在紮他的腦袋。

唐玄的左手按了按太陽穴，冰涼的腕錶觸碰到他，讓他冷靜了一些。

「篤篤！」

書房的門口傳來敲門聲。

這個點，應該是管家送茶水進來了。

他靠著椅背，語氣帶著幾分無力：「陳伯，我現在想靜靜。」

「哢嚓！」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唐玄：……

辦公椅轉了大半圈，他的左手抵著額頭，他抬眸，語氣帶著無奈：「陳伯，我想靜一靜……」

「爸爸，」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小奶包探頭進來，看到唐玄單手抵著頭，手腕上的手錶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漂亮的光澤。

唐玄怔了怔，猛然抬起頭，對上小奶包烏溜溜又清澈的眼眸，那一瞬間什麼頭痛，情緒低落之類的東西，統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有點意外：「你不是睡覺了嗎？」

「可是你沒有過來給我講睡前故事鴨~」小奶包雙手搭在門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唐玄沒有說話，小奶包遲疑地問道：「你是在忙工作嗎？如果在忙的話，那我就自己去睡……」

「不，」唐玄果斷站了起來，毫不遲疑地說道：「我不忙。」

「啊？」小奶包眨了眨眼睛，「可是你剛才說你想靜靜。」

唐玄走到她的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剛才要想等下給你講什麼睡前故事比較好。」

「真的嗎？」小奶包眼睛微亮，她仰頭看著唐玄問道：「那你要給我講什麼？」

唐玄習慣性彎腰伸手，把她輕鬆抱起來，語氣平淡開口：「還沒有想好，你想聽什麼？」

「唔，」小奶包歪了歪腦袋，「千年屍蟲？」

唐玄步伐微頓，他道：「我暫時沒有找到這樣的故事。」

「那地宮迷霧？」

唐玄：這也是小奶包二師兄講的故事。

唐玄低頭對小奶包道：「這些故事我都沒有，我明天收集一下，今晚先講畫皮好不好？」

「好~」小奶包不挑，很歡快地點頭應了下來。

她很喜歡聊齋故事。

小奶包又看了看唐玄問道：「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唐玄搖頭，又問她：「為什麼這樣嗎？」

小奶包道：「今天傍晚你的臉色不太好。」

她看了看唐玄，又補充了一句：「現在的臉色也不太好。」

唐玄：「可能是工作太多了。」

「這可不行，要勞逸結合，工作是做不完的，偶爾要休息一下，」小奶包奶聲奶氣說道。

「好。」

——

次日，清晨。

唐玄如常地坐在餐桌前，喝茶，看報紙。

管家來匯報：「三少，有客人來訪。」

唐玄：？？？

誰這麼沒有禮貌，一大清早來拜訪的？

似乎看出了唐玄內心的想法，管家道：「是王明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