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
師父的聲音把小奶包無儘的情緒中拉了回現實中。
師父滿臉焦急問道:「你怎麼了?有沒有事?」
「不,沒事,」小奶包搖了搖頭。
師父:「怎麼沒事呢?你都哭了。」
哭了?
小奶包聽到師父的話,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的臉,臉上有著冰涼的淚水,咦,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哭?明明見到那麼快樂的情景,但她仍舊覺得很悲傷。
爸爸媽媽是相愛的,她從那些畫麵中能感受到兩人的愛意。
但是為什麼,明明是那麼快樂的畫麵,卻帶著憂傷?
好奇怪。
唐玄病了。
高燒40度不退,整個人都快燒傻了。
醫生給他打了一支退燒針,讓管家留心察覺他的情況。
小奶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了看雙目緊閉的唐玄,又看向管家:「不送爸爸去醫院嗎?」
「三少比較討厭醫院,」管家摸了摸她的腦袋,「在這裡他能恢復得更好。」
討厭醫院?
小奶包愣了愣,她不喜歡醫院,但總覺得爸爸的討厭跟自己的討厭不太一樣。
因為唐玄高燒不退的緣故,打完退燒針後,管家用溫熱的毛巾拭擦著他的手腳,給他物理降溫。
糖糖的目光落在唐玄的左手手腕上,她第一次發現上麵有幾道猙獰的疤痕。
唐玄有佩戴手錶的習慣,手錶把那幾道猙獰的疤痕掩住了,她之前才沒有發現的。
管家注意到她的目光,安慰她道:「小小姐不要擔心,三少會沒事的。」
小奶包的眼睛低垂,沒有說話。
看到病蔫蔫的爸爸,她有點難受。
——
灰暗的黑白畫麵。
麵容的不清的女人朝自己伸出手:「我……想……活下去。」
她的手很冰,很冷。
——
糖糖猛然睜開眼睛,渾身都是冷汗。
原本熟睡的大黑注意到她的動靜,睜開眼睛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我,我好像夢到了媽媽,」小奶包緊緊抱住懷抱裡的小熊公仔。
「嗯?她說了什麼?」
「她說,她說想活下來,」小奶包的情緒很低落。
大黑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隻是一個夢,不要想太多。」
夢?
小奶包靠著它:「可是我的夢跟別人的夢不太一樣。」
她沒有做過普通又平靜的夢。
第二天。
小奶包也低燒了。
唐家別墅的眾人亂成一團。
「可能是昨天接觸到三少,病毒傳到了小小姐的身上。」
「小小姐不想去醫院。」
管家把家庭醫生請回家裡二十四小時待命。
師父摸了摸小奶包微燙的額頭,「糖糖,覺得怎麼樣?」
「有點頭暈,」小奶包告訴他。
「吃了藥,睡一覺就好,」師父告訴她。
「爸爸怎麼樣?」小奶包問道。
師父:「已經退燒了,很快就能好起來了,說不定比你先恢復呢。」
小奶包雙手抓住被子:「是嗎?」
她安心了一些。
她問:「爸爸為什麼會病?」
師父表情微頓,小奶包繼續說道:「是不是有人對爸爸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