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人流集中向校門口湧去。
徐冬隨波逐流,徐夏走在她身側。
校門外擺起小攤,一眼望去多得像一條小吃街。
徐衛民的車停在一棵綠化樹邊的停車位上
離校門口很近。
七中外不管是停車位上還是路邊上都車擠車,來接孩子放學的車多到看不過來,他應該是早早關了店就來等著了。
徐夏指了指賣福鼎肉片的小吃攤:“去給我買一份。”
徐冬毫不猶豫的拒絕:“爸爸在等。”
“他隻會心疼他兒子讀書累了餓了。”他虛弱的咳嗽兩聲,提醒她,“我是病人。”
你明明嗓子不啞了,都快好了!
赤果果的苦肉計!
徐冬無可奈何,排隊要了一份大碗的。
再一個回頭,徐夏手拿糖葫蘆,嘴裡咬了一顆:“交到新朋友了?”
“沒有。”徐冬伸出手,手心朝上,“我的呢?”
徐夏理所當然道:“沒買,我小氣。”
“……”
就因為這個,他竟然還在生氣。
徐冬撅了下嘴,小聲地說了一句:“小心眼。”
徐夏自然聽見了:“你再說一遍。”
她索性大聲了:“我說你喝涼水。”
小氣鬼,喝涼水。
徐夏從校服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個蘋果糖。
徐冬跟他麵麵相覷。
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笑得人畜無害:“我是說多喝水對身L好。”
徐夏懶得再跟她計較,接過打包好的福鼎肉片遞給她:“提著。沒交朋友?孫雨萌不是找你聊天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徐冬乖乖當拎東西小妹,如實說:“她來提醒我離沈熠遠點。”
徐夏不厚道的笑了聲,讚通道:“那她說的沒錯。”
兩人一通慢慢往徐衛民停車的地方走。
“沈熠不是壞人!”徐冬心直嘴快,脫口而出。
徐夏停在賣葫蘆的大爺跟前,又買了一串糖葫蘆,隨口一說:“你跟他才認識多久?就這麼維護他。”
維護?
徐冬怔了怔,心跳突然快跳幾下。
她抓了抓臉上的小紅痣,這是她一貫緊張時的小動作:“是他不像孫雨萌說的那樣,我覺得他人挺好的。他如果壞的話,你也不會跟他玩。”
“這串等會你給咱爸。”徐夏把買的糖葫蘆放進裝福鼎肉片的打包袋裡,“她來找你就是為了說沈熠壞話讓你離他遠點?”
他停頓了下,想起什麼,冷嗤一聲,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都過去多久了,還流傳那事呢。”
徐冬低頭拆蘋果糖的塑料包裝,沒聽清他這句話:“什麼?”
“沒什麼。”徐夏瞥她一眼,語氣不冷不熱,“是好是壞你自已判斷,彆再交友不慎。”
徐冬張嘴咬蘋果糖的動作停住,她合上嘴,沉默不語。
走到徐衛民車邊,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徐冬坐在副駕。
不想讓徐衛民看出自已情緒低落,她拿出徐夏剛剛買的那根糖葫蘆:“爸爸,這是哥給你買的糖葫蘆。”
徐衛民笑著接過:“小夏感冒好點了嗎?”
徐夏打開手機玩遊戲,應他:“好多了。”
“那就好。”徐衛民啟動車子,打趣徐冬,“貝貝還跟小時侯一樣喜歡吃福鼎肉片,以前那會家門口開了家賣這個的店,你天天拉著你哥哥去買,那麼小隻一個人能吃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