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齊齊朝著囚牢中看去。隻見那囚牢由特殊的精鐵打造而成,可以說是牢不可破。而裡麵的角落裡,此刻正背對著眾人,蜷縮著一隻很小的妖族!是的,跟陳楓一開始的猜測有著極大的出入。大大的腦袋,圓滾滾的,粗大的短腿。估計站起來,也不會超過四尺高。這隻妖族通體雪白,雖然背對著眾人看不真切。但,還是能從它那一尺長的象鼻判斷出來。裡麵囚禁著的,居然是一頭白象幼崽!“這是怎麼回事?”玉衡仙子也有些茫然了。他們所有人一開始都下意識以為,既然現在是仙妖大戰。那妖族囚禁著的,自然便是人族這邊的某位強者了。或許是聽到了陳楓他們的聲音,那頭白象幼崽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看向陳楓等人。烏黑的眼珠一眨一眨,幼態看上去相當可愛。“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妖族的千夫長,要囚禁著一頭妖族的幼崽?”玉衡仙子一頭霧水地盯著白象幼崽。小白象的身上沒什麼氣息,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有威脅性的存在。陳楓也同樣費解,當即扭頭,看向沉默在旁的銀星妖皇。從銀星妖皇的記憶中,陳楓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時間,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陳楓,你又知道了什麼?”玉衡仙子看著陳楓這個反應,就知道,他肯定從銀星妖皇的腦海中,獲取了這頭白象幼崽的信息。陳楓看向三人:“它叫天元小妖,是白象妖尊的唯一血脈。”天殘獸奴更糊塗了:“白象妖尊又是誰?”“這正是我驚訝的源頭所在。”陳楓麵色凝重地看向眾人:“白象妖尊,是赤炎妖尊成為妖族第一人之前的第一人。”“三十年前,整個妖族都由白象妖尊統帥。”幾位敏銳地把握住了關鍵詞。“你說三十年前,那之後呢?”“三十年前的某一天,它離奇失蹤。”“從此以後,下落不明,隻留下了我們麵前這頭唯一的血脈。”後來的事情,大家幾乎都能猜得到了。赤炎妖尊成為新的妖族第一人。從他登基以後,自然對於前妖族第一人的唯一血脈處處看不過眼。“……赤炎妖尊對他各種打壓,生怕它迅速成長起來。”“可誰曾想到,這頭天元小妖在某一天竟然也失蹤了。”“這在當時的妖族掀起了軒然大波。”石玲夕皺著眉頭,打量著囚牢中的白象幼崽。“那他現在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看他的樣子,憨憨傻傻的。”石玲夕一臉嫌棄,不懈的撇了撇嘴:“哪裡有半點前妖族第一人的唯一血脈的樣子?”陳楓難得搭理了她一下。“因為,當時他失蹤之後,再次出現時,卻是在人族這邊。”“白象妖尊當年統帥妖族之時,人族與妖族還算和睦,不比現如今的赤炎妖尊。”“因此,當時的人族也表態,要擁立他來成為新的妖尊,成為妖族下一任統帥。”“要知道,當初的白象妖尊,完全不是現在的赤炎妖尊能夠相提並論的。”“他當年的威望之高,恐怕是前所未見!”“因此,人族將這個消息放出來之後,一時間,許多妖族聽聞消息,都感念著當初受到白象妖尊的恩情,紛紛前往投奔。”聽到這裡,幾人也都知道後果了。大規模的妖族前往投靠天元小妖,無疑會造成妖族的巨大分裂!一部分是赤炎妖尊統帥的,對人族充滿敵意,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另一部分則是白象妖尊的後代統帥的,對人族保持相對溫和相處的態度。若是真的這麼分裂下去,妖族的後果恐將不堪設想!說到這,陳楓也不禁歎了口氣。“這次妖族不惜一切代價要打這一戰。”“其實,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搶回他。”“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做到了。”陳楓看著囚籠中,那頭白象幼崽。大概是察覺到陳楓他們在看它。天元小妖遲鈍了一下,緊接著晃了晃自己垂下來的雪白耳朵。但也就如此了。自從這頭幼崽站起來,抬起腦袋看著他們之後。石玲夕就一直打量著它。越看,她就越覺得不太對勁。“你們有沒有覺得,它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對勁?”聽到這話,其餘三人也都再次把目光聚集在囚籠之中。小白象確實狀態不對勁,整個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不論之前看到銀星妖皇進來,還是現在看到他們幾個人族修士進來。全都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給人一種宛如癡呆的感覺。“這應該是被封印了。”陳楓旋即陷入了思索,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想法突然出現。而站在一旁的玉衡仙子,此刻又有疑問。“我有個問題。”“你說,赤炎妖尊率領的妖族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打這一戰,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搶回這位白象妖尊的唯一血脈。”“可你們不覺得,事情有點詭異嗎?”天殘獸奴順口接話:“怎麼說?”玉衡仙子看向三人。“好不容易搶回來的這條血脈,卻讓一個千夫長帶著。”“周圍幾乎沒有什麼實力極強的妖族大能暗中盯著。”“難道,就不怕人族再把它搶走?”不過,對於這個問題,陳楓已經從銀星妖皇的腦海中找到了答案。“這正是妖族刻意的安排。”他一邊思忖著方才正在想的事情,順口解答道:“像這種大規模的仙妖大戰,必然是全麵侵襲。”“不論是妖族還是人族,定是大能者對戰大能者。”“這種情況下,可以說人族和妖族的每一個大能者,基本都完全暴露在對方麵前。”“若是把這條血脈安排在某個妖族大拿身邊,信不信,不出一個時辰,人族修士就能知道天元小妖的具體位置?”聽到這裡,玉衡仙子也反應過來了。“我懂了!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反其道而行。”“在如此大規模的大戰之中,大能者人儘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