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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局內部分為調查、述迷和安保三個部門,佩戴血紅色環狀通訊器的難道是其他部門的人?”
駛入瀚德私立學院的三輛校車不知道是調查總局從什麼地方搞到的,每輛車看著都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火葬場裡經常拉死人的靈車一樣。
三輛校車全部停在了辦公樓附近,車門全部打開。
第一輛空車上飄出淡淡的霧氣,地麵水坑上浮現出一個個腳印,空車裡好像坐著看不見的乘客。
五分鐘後,第二輛血車裡有一件雨衣慢慢從地上爬起,血肉湧進雨衣當中。
帽簷完全遮住了臉,這件雨衣像人那樣走下了車,進入了辦公樓。
等第二輛車上的血汙被暴雨衝刷乾淨後,第三輛車上的調查員才敢下車,司機身穿東區調查局製服在前麵引路,將所有人送入了辦公樓。
“第二輛血車裡出來的血肉雨衣是什麼東西?調查局的秘密武器?還是司徒安養的鬼?”高命很想提醒那些調查員,可對方根本不可能相信他說的話。
和東區調查局代理局長司徒安相比,他要顯得更加可疑。
“這應該是第一批次的救援吧?”高命對照泗水公寓當時的救援力度:“沒有血肉仙,司徒安應該不會獻祭這些調查員,秦天和白梟暫時還安全。”
現實裡十二小時後,如果沒有信息從異常事件傳出,沒有活人能夠離開這所學校,那調查局總局的第二批救援就會趕到,數量應該是現在的兩倍。
調查局被司徒安蒙騙,所有調查員都有可能會成為司徒安的力量,高命覺得自己要抓緊時間了。
“夜晚熄燈後是學校規則最虛弱的時候,司徒安瞅準機會擴充老師的數量,我也不能落後太多。”
掃了一眼辦公樓黑漆漆的樓道,高命因為大狗不在身邊,沒敢輕易靠近,他沿著樓廊悄悄進入了教學樓。
夜晚的教學樓和白天完全不同,教室裡有陰影在追逐打鬨,白天很多學生被逼著來上課,晚上還呆在這裡的全都是自覺跑來“學習”。
圍欄兩邊,和高命一樣看調查局熱鬨的學生也很多,他們有的把頭卡在欄杆中間,身體掛在圍欄外邊蕩秋千,有的坐在圍欄上方,指著那些校車交頭接耳。
“都這樣了,還喜歡看熱鬨。”
從在夜晚遊蕩的學生當中走過,高命來到四樓,他鬼鬼祟祟徘徊在女廁所附近,正猶豫要不要敲門進入時,看見樓道口有一個保安正歪頭看著他。
“如果我說,我是想要進去找人,你信嗎?”高命很喜歡學校夜晚的氛圍,他昨晚也見過這位保安,對方提著棍子在追翻牆的學生,每次都是差一點追上對方。
“不可以進女廁所,你違反校規校紀沒關係,但你要是觸碰了做人的底線,我可就不能裝作沒有看見了。”保安頭頂的帽子歪歪斜斜,好像碰一下就會掉落。
“我是來送信的,嚴校長給孩子們的信,為了更好的保護孩子。”遇事不決就搬出嚴溪知,這是高命總結的規律,如果對方是嚴溪知的朋友,那就也是高命的朋友;若對方明知道高命在為嚴溪知做事,依舊想要乾掉高命,那高命也沒必要跟對方客氣。
“嚴校長?”保安取出警棍,捅了一下帽子,將保安帽扶正:“把信給我看看。”
“我要怎麼相信伱?”高命默默抓著夏陽的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