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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和調查局代表兩種規則在健康教室對峙,十三班同學被夾在中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存在已經不能被忽視。
此時此刻,十三班同學倒向哪一邊,哪一邊或許就會更占優勢。
“我們應該遵守學校規則,去上下一節課了。”劉依扶起了吉喆,她和幾位同學一起明確表態。
大家一看有人帶頭,趕緊跟上,學生會不是好人,調查局問題更大,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
佩戴教師資格證的老師想要阻攔,十三班同學們也變得強硬了起來,反正打起來有學生會衝在前麵。
“我警告你們!彆惹我吉哥發火!”夕山一臉凶橫的躲在吉喆後麵。
不過說實話,吉喆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恐怖,他胸前皮膚在鼓起,皮膚漲紅,整張臉都是扭曲的。
調查員們想要征求祿醫生的意見,可祿醫生的視線被吉喆和劉依吸引,他讓黃恐去檢查第51位學生的遺物,確定沒有丟失後,帶著所有遺物,回到了醫務室二樓。
他現在還不想跟學校規則正麵對抗,所以默許了十三班學生離開。
“親人啊!”夕山就像當初逃出美術教室時那樣,衝向學生會。後麵的高命出手將佐伯救下,他還準備將其他蒙臉的學生帶走,可那些學生的臉在拆開繃帶後就會融化,變成肉泥,非常的恐怖。
“醫務室是把學生到玩具的地方,那些學生已經不再是人,他們被做成了玩具,還不如我們。”佐伯製止了高命:“我們好歹還是試驗品,是有價值的小白鼠。”
同學們陸續退出健康教室,他們留給了司徒安一麵倒塌的牆壁,以及恐懼症的種子。
走出辦公樓,同學們發現學校裡氛圍很不對勁。
之前學校裡的學生很多,看著雖然詭異奇怪,但多少還保持著校園的感覺,現在人人惶恐不安,好像末世將要到來,校園裡爆發了非常恐怖的傳染病一樣。
“你們按照課表去上課,不要擔心其他的事情。”為首的學生會成員護送大家離開辦公樓後,又急匆匆跑向活動樓,這搞的高命都很好奇了,遊泳池裡的洪災那麼棘手嗎?
第三節課本來是英語,因為健康老師拖堂,他們要直接去大禮堂上第四節課——品德教育。
品德教育是瀚德私立學院專門開設的公開課,幾個班級一起上課,重在培養學生們的思想道德建設。
“禮堂算是中立區域,不屬於任何一種規則,下節課需要防範的不是學生會和司徒安,而是吉喆。”高命有些擔心吉喆,人員越多越密集的地方,恐懼症爆發的可能就越大。
現在吉喆已經處在一個臨界點了,他看到了太多可怕的場景,聽到了太多恐怖的傳言,他腦海中那個虛構出的恐怖臆想隨時可能會真的顯化出來。更糟糕的是,吉喆現在胸口還藏著一個真正的鬼,高命都不清楚這哥們怎麼就把自己混成了這樣。
他幾次靠近吉喆,想要把恐懼布偶收回來,但渴望恐懼的布偶賴在了吉喆身上。就像是好動的貓咪,遇到了最愛的貓爬架。
“下午就是有亮的社會實踐課,但我估計大家撐過中午都很不容易了。”
正常的課程其實沒那麼難,不管是學校規則,還是司徒安規則,都保持著最基本的理智,要知道他們為大家準備了一周的課程,今天才是開課的第二天!
還未從健康課的陰影中走出,十三班同學已經進入了禮堂。
大家按照牆壁上的指示圖,找到了自己班級的位置。
“這次我們是和其他班級一起上課,大家一定要小心四周。”錢俊然又站出來提醒大家,他很是熱情的走到了劉依旁邊:“劉依,你旁邊有人嗎?”
“有。”劉依起身更換到了周思思旁邊。
“伱那話應該對其他班的學生才對,讓他們小心十三這個數字。”胖子丟掉了塑料袋,抱著肚子,連頂嘴都不敢太大聲。
其他班的學生也進入了禮堂,高命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擁擠在這裡,內心開始感到不安。
上課鈴聲響起,大禮堂內坐滿了人,六個班將近三百位學生落座。
“這些學生的狀態都很不穩定。”王傑抓起夕山,強行更換了座位,讓自己可以坐在高命旁邊:“你仔細看,他們的精神好像瀕臨崩潰,身體在顫抖,感覺隨時都會發瘋。”
大禮堂已經坐滿,可還有學生源源不斷的進入,就連調查局的卓君也眉頭緊蹙。
“品德教育公開課是由嚴校長上的,學校開設這堂課的原因也很簡單,不管是學校規則還是其他規則,他們都不希望學生們精神崩潰,失去利用價值。”丁願坐在高命的另一邊,這位老署長有太多話想要跟高命聊,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
“嚴校長的課?”
“這也是嚴溪知沒有被學校規則和其他規則聯手抹殺的原因之一,他們都需要嚴溪知來穩定學生。”丁願話音一轉:“這堂課是為精神出現嚴重問題的學生準備的,可我也沒想到今天會來這麼多的學生。”
開始上課五分鐘了,嚴校長還未出現,走廊上仍有學生在往禮堂裡擠。
“以嚴校長的性格絕不會上課遲到,難道她遇到了什麼意外?”丁願觸碰黑環,想要聯係下屬。
大禮堂內的空氣好像凝固,讓人窒息,十三班同學們也開始害怕,如果這些學生全部來攻擊自己,那他們根本沒有活著的可能。
“人太多了,太密集了!”
連高命這樣膽大包天的家夥都開始不安,他悄悄起身,彎腰朝吉喆那邊走去。
把一個精神不太穩定的人單獨關在熟悉的環境當中,他犯病的幾率大概隻有百分之十五,但如果將大量精神不穩定的人關在一起,任何一種碰撞和摩擦都會引起連鎖反應,此時的禮堂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炸藥桶,唯一能拆解炸彈的嚴校長還缺席了。
源源不斷的學生進入,過道被擠滿後,有些學生盯上了那些座位。
“同學,能讓我坐一會嗎?我的身體不太舒服,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
“我很久沒有睡覺了,現在依舊很興奮,我不能給你讓位置,我怕自己一旦離開,就忍不住咬花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