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驚訝(2 / 2)







餘若飛想到餘子彥打掉了他的孫子,氣得起身大步走到兒子麵前,他揚起手,反手巴掌落在了餘子彥的臉上。

“畜生,你簡直不知所謂,那是你的孩子啊我問你,你怎麽下得去手你媽當年死的時候,我也不想看到你,是因為我一看到你就會想到你媽,但我並沒有傷害你不是嗎?因為,你是我餘若飛的兒子。”沒有什麽比孩子更重要,比孩子更加珍貴的。

麵對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的餘子彥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打的好,打的很好你以為我願意這麽做嗎?那是我的孩子艾正如你所說,難道我的心就不痛了嗎?我如果是得膽囊癌晚期就好了,早死早超生,可惜不是。”

他說著又發出幾近諷刺的冷笑聲,雙眼通紅凝視著眼前的餘若飛。

餘若飛不敢相信兒子說的話,“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好好說清楚。”

“慢性骨髓炎,手術的話有癱瘓的風險,你說我要怎麽做,要怎麽做你說啊你不是很有主見嗎?說,你說啊為什麽不說了?我想好好活著,好不容易想給於罄機會,可是上天不允許我無計可施了,真的無能為力了,爸……。”他說著,聲音頓時哽咽。

正在車上拎著行李袋進來的書歌聽餘子彥說出來的真相,拎在手中的行李直直摔在了地上。

餘若飛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在了地上,如此硬朗,麵對商場爾虞我詐的明爭暗鬥不曾吭過一聲的老馬,此時此刻被兒子一句話變得鴉雀無聲。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逼走於罄是假裝,想要找出素素的死因也是假,你是利用這件事來趕走於罄,甚至離婚,為了能讓於罄你連孩子都能犧牲子彥爸什麽時候把你教的如此心狠手辣,你不疼嗎?心,疼不疼。”餘若飛仰起頭閉上眼任由眼淚流下來。

餘子彥無助的跪在了他麵前,抱住了餘若飛“我恨過你,因為媽死的時候你依舊站在你的生意帝國媽到死都無法閉上眼睛,眼睜睜的等著你,你卻始終未曾出現。”

沒有人知道那一天餘若飛是如何回來的,他連走路的力氣都喪失,一聽到秘書說妻子過世的消息,他頹喪的坐在辦公室一整天,足足抽了一整天的香煙,甚至連處理公事都交給了手下的經理們去處理。

最後,他等能走了,腳不發軟了連夜趕到醫院,在太平間內跪在妻子的屍體前整整一夜。

“子彥,聽爸一次,做手術吧!如果真的癱瘓了,爸就把公司買了,以後就全心全意照顧你。”為人父親責任重大,吃道,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他垂下頭,雙手托在地麵上,淚流滿麵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心痛,我的心很痛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得不這麽做,在我失去孩子的那刻明白了你的心有時候推開,不表達不愛,隻是想讓我獨自去麵對,學會去解決。”餘子彥的聲音越來越輕。

癱瘓之後,他就不再是一個呼風喚雨的強者,而是一個普通到極點普通者。

第八十五章窮途末路。

於心媚自首的事引起了上流社會的關注,外界媒體,新聞對她的關注嚴重過度。

於忠國等到阮清婉身體好些時候帶著她回到了家中,一進家門就聽到施麗華坐在客廳內哭泣。

“心媚,你怎麽那麽傻,殺人是犯法的,你要媽下半輩子在孤獨無依中度過嗎?。”施麗華哭的蕩氣回腸,令人聽到後不免辛酸淚下。

阮清婉見施麗華先聲奪人,心頭堆積了二十幾年的怨氣,包括失去女兒的心痛在一時間呼之欲出。

屏退家裏的傭人後,她走到施麗華麵前“少在忠國麵前演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拿手好戲施麗華,今天我要為了我死去的女兒討一口氣。”

阮清婉說完後,人往廚房的方向跑去等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銳利的尖刀,舉著刀子的她,來勢洶洶的走到施麗華麵前。

“從你進這個家門後我就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為了你我忍氣吞聲,為了你我半夜睡著了又會哭醒,為了你我痛失愛女,老來晚景淒涼今天,這把刀我就擺在你麵前,你不給我一個交代,他日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人被逼到一定地步就會發狠,一旦狠起來什麽事兒都做的出來。

於忠國到底不想家無寧日,他欲上前去奪阮清婉手中的尖刀。

“於忠國,你敢上前一步,你我之間的夫妻情意就恩斷義絕我忍了二十幾年,再也不想忍了要不是因為你帶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回家,我的素素也不會死,素素不死,我也不會把小磬逼走。”阮清婉喝住了正要上前的丈夫。

都是她的錯,她應該相信於罄的,要是相信於罄,現在於罄也不會下落不明。

慢慢地走到阮清婉麵前,隨著她痛哭流涕的跪在了阮清婉麵前“大姐,你不要逼忠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個家我本就不該進來,自從知道素素被心媚害死後,我也沒有臉麵繼續留在這裏,今天我會對你做個交代的。”

說時遲那時快,施麗華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尖刀直接一刀要刺下去的時候,於忠國握住了她的雙手。

他抬頭臉色嚴肅,“婉婉,何必呢?事已至此一家人又何苦咄咄相逼。”

阮清婉本就怒火中燒,一聽丈夫包庇施麗華,氣打從一處來“於忠國,你好樣的好,她不走,那我走。”

素素,媽不想再呆在這個沒有你的家,從來隻有你最懂得媽的心思,當年你爸帶施麗華回來的時候我就對他不再抱以消,想不到,事隔二十多年後,你爸和我的夫妻情分算是徹底斷絕了。

阮清婉二話不說轉過身,背對著於忠國和施麗華而立。

施麗華靠在於忠國的身上,眼底一閃而過的精算是那麽的明顯,然而於忠國未曾察覺。

“忠國,我放你自由,從今天起我不再是大於太太,至於你和小於太太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離婚協議書我會叫律師送來給你的,害死我女兒的凶手我一個都不會原諒,永遠都不會。”決裂的話說出口,阮清婉心如止水,對於守望相助的丈夫已不再懷有留戀之情。

當年她本就應該離開,若非難為孩子們還鞋根本不需要與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從今往後,她不再稀罕眼前的男人。

一聽妻子說要離婚,於忠國推開了施麗華,顧不得她會不會想不開,小跑上前攔住了妻子的去路“你瘋了嗎?都一把年紀了還要離婚,婉婉木已成舟,你為何不乾脆繼續過下去呢?。”

於忠國的話音剛落下,阮清婉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無恥,事到如今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忠國,你何時變得那麽陌生,我對你很是害怕。”

阮清婉徹底死了心,跑上樓暫時不想見於忠國和施麗華,是他們一手摧毀了她原本渴望的幸福與溫馨家庭。

阮清婉離開於家的第二天,施麗華趁著於忠國回公司的空閒前往監獄去探監。

於心媚因自首,再加上律師專門處理此類官司,還有於忠國在上流社會界的地位,她被判五年刑期。

監獄高牆大院,大鐵門小鐵窗,小小的天地遮擋住外麵的花花世界。

從進來監獄的那天起,於心媚就沒有睡過一覺,她恨,為什麽所有的罪名要來她承擔,而施麗華置身事外,她依然是上流社會的闊太太,而她的人生染上了汙點,從今往後這個肮臟的汙跡會跟隨自己一生一世。

“於心媚有人探監……。”女獄警站在鐵門外喚著於心媚的名。

突兀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於心媚的思緒,她慢悠悠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同一間的獄友露出凶狠的眼神盯著於心媚,好像要把她狠狠撕碎。

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與背景,更知道她所犯的是什麽罪,在這個有錢又有權能擺平一切的時代裏,於心媚所犯案子而判下的刑期多少會惹來獄友的不滿與憤恨。

“瞪什麽瞪,信不信趁你睡著的時候我會殺了你。”於心媚不甘示弱的反擊,從進來那天起就被人狠狠暴打了一頓,她發誓一定要狠。

人不狠,站不穩。

若她不對別人狠毒,那麽自己就會被欺負死。

快要走到會客室的時候,於心媚遠遠就看到了站著的施麗華打扮的珠光寶氣那瞬間,整個人像掉進了冰窖一般,她與施麗華儼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坐下……。”女獄警吩咐於心媚,聲音裏透著濃濃的警告與不屑。

於心媚不得不服,心中有強烈不滿也隻能假裝忽略,不去細究。

坐下之後,她冷眼看待坐在她對麵的施麗華“從你送我進監獄的那天起,你不再是我媽,你那麽稀罕她,就應該去找她別忘記了就算我殺再多人,身上流著於忠國的血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我,得到於家家產名正言順,至於你……哼。”

以一種輕蔑和永無退路的姿態出現在施麗華麵前,於心媚徹底死了心這樁殺人事件到底是否屬實,真相隻有她們母女倆心中最清楚,然而,施麗華病態到不惜犧牲女兒一生的名譽來成全自己的野心光是想到這些,於心媚就怨恨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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