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什麽?!你覺得我要乾什麽!”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著零羽輕和飛小舞擦肩而過。
他幾乎看都沒有看飛小舞一眼。
那冰冷讓飛小舞的心底掠過一絲絕望,是那種莫名的陣痛,好像可以瞬間抽乾他的靈魂。
“放開我,死變態!”
零羽輕的聲音傳進飛小舞的耳朵,他已經無法聽清他們之後還說了些什麽。
他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那令他感到絕望的背影,卻又忍不住這樣看著,好像要將他的冷淡死死地印在心底。
--你果真不在乎我恨你嗎?
那聲音宛若跨過了千年,終於還是傳入了他的耳畔,他一字一句地分解,終於了然。
會的。
他攥緊的手心沒有絲毫的溫度,感覺著自己的生命在飛速的流逝。
怎麽會不在乎呢……
他的喉嚨微微哽咽,卻覺得自己的身體頓時出現一片火辣的痛,那痛,是從心底最深處鑽出,儘管他的指甲在手心裏劃下了深深淺淺的血痕,也還是無法讓自己覺得好過一些。
可是,我說會,你就不會做了嗎?
我說會,你就不會再做這些讓我恨你的事了嗎?
恍惚,魚兒從他的身邊遊過,回頭望他一眼,隻是幾秒鍾而已,又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了什麽回頭,於是又一次轉回頭,愉快地遊走……
潮水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宛若一曲殤歌,縈繞在他的身邊,久久不可離散。
冰魄,縱使我說在乎又能如何呢?
你始終都不曾想過,我為什麽會這樣做……
我想消失在你的身邊,是因為我想留在你的心底。
永遠……
現在的我,這樣不堪一擊的我,隻能用這種方式續命的我,明明那麽想要告訴你……卻也還是什麽都不能說……
我難過,是否真的比你多……我也不懂得。
但是……我堅持不下去。就算恨我又怎樣呢。你恨我,也說明你沒有忘記我。
隻有留在你的心底,是愛或者恨又有什麽分別。
可是……為什麽你就不能放了我呢。
不能放過我,也不能放過你自己……
是也同樣珍惜著我呢,或隻是覺得內疚?
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我已經徹底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