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了畫社上班後,毫無例外的收到了一束雛菊花。
雖然在醫院裏一直被雛菊花包圍,但她回來上班第一天又有花收。
“前幾天一直有送嗎?”她問。
送花的少年點了點頭:“每天都有啊,我問過花店的老板,他說如果蕭小姐不在公司,就放在公司,無論她哪一天回來,都會看到有雛菊在盛開。”
蕭以沫聞著雛菊花散發出來的淡淡花香,是誰這麽有誠意,即使在她不上班的時候,依然要堅持送她花,卻不讓她知道。
不過,她隻要一看到雛菊花,就會有一種追求幸福的動力,就有看到希望的曙光,就覺得人生還有很多是美好的。
當她捧著一束雛菊花進辦公室時,又被同事們一番冷嘲熱諷,說她想上班就上班,不上班也有特權似的。她並不在意別人怎麽說,因為別人不了解她,她記得冷崇絕說過話:“再好的公司也有爛人存在,而這些爛人們能做很久,並不是他的工作能力有多強,而是老板覺得他們有存在的必要。”
她不是老板,所以她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她相信,他說的一定有道理。
社長鴻弈出差,水墨畫組是暫時由碧乙代理,這是一個有才華被方靜賞識的年輕人。
“以沫,你回來了!身體沒事了吧!”碧乙關切的道。
蕭以沫微微一笑:“謝謝你關心,我已經好了。”
碧乙拿出了一份訂單:“這是tri公司訂的畫,他們辦公室要增加一幅畫,選購了一幅,要求我們送過去。”
冷崇絕訂畫?他訂來做什麽?蕭以沫覺得奇怪。
“你也知道外麵的是一班老同事,我和你資曆最年輕,要不我陪你一起去送,怎麽樣?”碧乙指了指一幅雛菊畫。
“那不是我的畫嗎?”蕭以沫受傷住院的這一個星期,沒有來公司,此刻卻看到畫已經鑲好了邊框。
碧乙開心的道:“是你的畫啊,社長很欣賞,要求我們將它做好邊框。然後tri公司是第一個來訂畫的,我告訴你社長還帶了幾幅去參加畫展呢!”
“真的?”蕭以沫也開心的跳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碧乙也笑了。“tri公司指定要求你去送,我看你身體剛好,於是陪你一起去,搬畫這種事由我來做就好了。”
“碧乙,你真好。”蕭以沫也是非常喜歡他的才華,沒有想到他的人品也這麽好。
兩人帶著畫一起搭出租車來到了tri公司的樓下,碧乙臨上去之前道:“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好啊,一起。”蕭以沫答他。
tri公司。
風間接待了蕭以沫和碧乙,“蕭小姐,我們總裁請你去辦公室一趟。”
“可是裝畫這裏……”蕭以沫還要有工人們一起擺放好這些畫。
“有碧乙先生和我在這裏,你放心去吧。”風間微笑道。
“是啊,以沫,你去吧!我會裝好的,保管他們公司滿意。”碧乙抹了抹額上的汗珠。
蕭以沫在秘書小姐的帶領下,去了冷崇絕的辦公室。
“總裁,蕭小姐來了。”
秘書說完,冷崇絕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做事。
蕭以沫打量著他的辦公室,很大很寬敞,恢宏的氣勢,明淨的風格。而冷崇絕一身灰色的西裝,正微笑著凝望著她。
“為什麽要買我的畫?”她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過來!”他坐在黑色的高級皮椅上,向她招了招手。
這是他的辦公室,現在是上班時間,她搖了搖頭,不肯過去。
冷崇絕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麵前,她的氣色恢複得很好,臉頰微微紅。
他一靠近,蕭以沫就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她微微的退了一步。
“今天早上才告別,就開始怕我了?”他輕笑著逗她。
蕭以沫馬上站定,她抬頭望他,嘟了嘟嘴唇:“我為什麽要怕你,我隻是不習慣上班時間見到你……”
“可能你以後要見我的機會多著呢!”冷崇絕淡淡的笑著,伸出手撫上了她纖細的雙肩。
“你什麽意思?”她掙紮了一下,杏眸瞪他:“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能不能……”
“我想見我的女人時,無論是什麽時候都要見到。”冷崇絕霸道的將她摟進懷裏。
天啊!蕭以沫不知道他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她抗拒著他的野蠻,“絕,你不能這樣……”
“我隻是想看看你身體好沒有好?你又不給我去你畫社看你,所以隻好叫你來我這裏了。”冷崇絕聞著她發絲上馨香。
她一直都不肯給他去畫社,她不想大工作上憑借他的關係,惹來更多的是非讓人家去嚼舌根。此時聽他如此說,蕭以沫心裏暖意融融,但還是悶悶的道:“你不是喜歡我的畫,隻是想看我啊?”
“我喜歡你的雛菊。”他的氣息撩撥著她的耳畔,聲音又磁性至極。
她驚訝:“你是覺得我畫得好?”
“是她本身就長得很美麗。”男人意有所指。
蕭以沫自然是沒有明白過來,她知道雛菊花都很美麗。
“不明白就算了!”他輕笑一聲。
那不算了還要追究到底麽!蕭以沫杏眸瞪他。
“還痛麽?”他忽然冒了一句。
蕭以沫再後知後覺也明白過來,她一拳擊在了他的胸膛,然後紅著臉退開來。他說過她的有個地方像雛菊一樣美麗,這人真不要臉!
“絕,我們的畫應該裝好了,我該走了。”
她再呆下去,他肯定又會動手動腳,而且嘴巴也不停的使壞。
“留下來,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冷崇絕拉住了她的手。
“不行,中午我答應碧乙一起吃飯。”蕭以沫搖了搖頭。
“蕭以沫!”冷崇絕低聲吼道。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得莫名其妙,她杏眸越瞪越大,不明所以。
“你今天剛上班又跟別的男人這麽親密,他不僅陪你送畫還和你吃中午飯,你這個小狐狸精,天生一幅勾引男人的樣子麽!”冷崇絕有些怒氣的瞪著她。
蕭以沫眼眶一紅,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說過,而且她從來就沒有主動勾引過什麽男人,冷崇絕無中生有的毛病真是越來越重了。
“你胡說什麽?人家看我身體剛剛病愈,才幫我一起來送畫。我中午請人家吃個飯算是答謝,你想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