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 ? ? 愧疚(2 / 2)







肖何在一邊老老實實的站著,他知道,夜楚在為冷寒傷神。

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隔壁房間的門開了,馬上又關上了。

夜楚知道,是鍾克然回來了,這麽說,冷寒沒事了?

鍾家的人果然心狠,就算她沒事了,但畢竟是個剛剛流產的女人,身體上和心理上都需要人照顧,而鍾克然就這麽回來了,真是很像鍾家人的作風!

冷寒那張蒼白無力的臉再一次在他的眼前晃動起來,他又抽出了一支煙點燃了,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怎麽樣了,他為什麽會惦記那樣的女人?

不,不是惦記,他隻是想知道她的樣子有多狼狽。

手指夾著煙蒂,輕輕點了點額頭,他對肖何說:

“肖何,去醫院看看。”

肖何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夜楚的意思,於是點著頭:

“是,我馬上就去。”

肖何悄悄地溜出了鍾家……

醫院裏,冷峰一直守在冷寒的身邊,肖何在門口偷偷地看了一眼之後,來到了護士站。

護士站的門虛掩著,裏麵的護士多是些年輕的小姑娘,正在七嘴八舌地八卦著鍾家的事。

“你們知道嗎?這女人可是鍾家的二少奶奶,聽說她是未婚先孕,才嫁進鍾家的。”

“怎麽,你羨慕?要是想嫁進鍾家,你也先懷個孩子再說吧!”

“哈哈……”

“胡說什麽?這樣的男人白給我我還不要呢!你們不知道她是怎麽流產的嗎?”

“不是之前在家裏動了胎氣嗎?”

“才不是呢,那隻是一方麵。她的子宮剛剛受到了創傷,才導致流產的。你說她都這樣了,那鍾家的二少爺還不放過她,能不流產嗎?”

“真的呀?怪不得我剛剛聽到走廊裏有聲音,還以為聽錯了呢!原來是鍾家二少爺耐不住寂寞了。。”

“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呢,這鍾老先生的血型是rh-ab型,這鍾夫人的血型是b型,你們猜這鍾家二少爺的血型是什麽型?”

“不會是o型吧?”

“你還真猜對了!所以啊,我猜,這鍾家的二少爺說不定是鍾老先生的私生子呢。”

“不會吧!”

……

這時,走廊的另一頭響起了腳步聲,肖何機警地躲到了暗處,護士站裏的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護士站的門口停止了,然後一個男人咳嗽了一聲:

“咳咳。”

護士站裏的議論聲馬上停止了,接著又聽到男人說,

“你們誰願意猜猜我的血型?”

護士站裏的熱情馬上被點燃了,護士們不再議論鍾家的事,而是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肖何的目光從門縫裏探進了護士站,發現那是一個極度英俊的男人,頎長的身軀,棱角分明的五官,濃密的棕色頭發,這個男人他認識。

他還是像以往那樣瀟灑不羈,有點痞、有點壞。

淩晨四點,肖何回到了鍾家,直接進入到夜楚的房間,夜楚一直沒有睡,他坐在老板椅裏,一支接一支地吸著煙。

地板上全是煙頭,等待的時間,他已經吸了整整一盒煙。

見到肖何,他煩悶的思緒又翻湧上來,打開煙盒,才發現煙已經吸光了。

他向肖何伸出了手:

“煙。”

肖何恭敬地將一盒煙遞了上去,夜楚抽出一支,拿起打火機點燃了。

深吸了一口,長長的氣息噴灑出來,才淡淡地說:

“怎麽樣?”

“我聽護士們說,冷寒小姐是因為子宮受到創傷才流產的。原因是……”

肖何望了夜楚一眼,他的直覺告訴他,夜楚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卻對冷寒有著不一樣的情感,所以接下來的話他有點不太好說。

“原因是什麽?快說!”

夜楚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著肖何。

“是,原因是……

肖何說得很小聲,生怕惹惱了夜楚。

這句話真的惹惱了夜楚,他將煙盒緊緊地捏在了手裏,一盒煙就這樣報銷了。

夜楚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將頭腦中關於冷寒的混亂思緒撥開了,他接著問道:

“還有嗎?”

“還有就是,鍾克然的身份很讓人懷疑。我聽護士們說,他的血型跟鍾偉業與蘇麗娟的都不一樣,換句話說,鍾氏夫婦的血型是生不出來他這個血型的兒子的。”

“這麽說,鍾克然很可能是鍾偉業或者蘇麗娟的私生子?或者兩者都不是?”

夜楚眯起了眼睛,這個消息他倒是不意外,因為鍾克然的母親另有其人,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也許他是鍾偉業的私生子,因為我聽說鍾偉業年輕的時候很風流,似乎與蘇麗娟的感情一直不太好。”

肖何也分析著。

“嗯,這個我知道。還有別的發現嗎?”

“對了,楚哥,我在醫院裏看到了艾迪。”

“艾迪?那個旅遊業大王的兒子?”

“是的,他是那裏的醫生,這次冷小姐的手術好像就是他主刀的。他看起來還是老樣子,很悠然自得。”

“是嗎?那個才是他,一個隻愛平凡、不愛富貴的老男人。”

夜楚與艾迪是老相識,因為家族生意的關係,兩人曾經見過幾次麵,早就聽說他要放棄繼承家族的事業,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夜楚有些佩服他的勇氣。

肖何見夜楚的心情似乎調整了一些,於是問道:

“楚哥,冷寒小姐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當中,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臉色的確非常不好,再加上失去孩子的打擊,不知道她能不能熬過這一關。明楚,您要不要去……”

肖何的話還沒有說完,夜楚便打斷了他:

“你太多事了,她的死活與我無關,那都是她咎由自取。”

肖何立刻閉嘴退到了一邊不敢再說話,他看不懂夜楚了,明明在酒吧時還是一副痛苦的樣子,他以為那都是因為冷寒,可是現在又變得如此冷漠無情,難道是他想錯了嗎?真是個難以捉摸的老板。

天亮了,鍾家的人這一夜都沒有睡好。

早上,鍾偉業叫來了鍾浩然,吩咐他去通知冷氏夫婦,一定要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守口如瓶,在事實沒有定論之前,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包括冷寒與鍾克然。

鍾浩然答應了之後,迅速去了醫院。

除了肩負著父親交給他的使命,他的內心非常盼望能快點見到冷寒,在冷寒的身份沒有確定之前,她依然是他最關心的人。

到了醫院,鍾浩然將父親交待的事告訴了冷峰,冷峰沒有反對,此時鍾偉業的做法是對的,在沒弄清事實之前,最好不要將大家過早地陷入尷尬的境地,這也是他能保護冷寒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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