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 ?質問(2 / 2)







艾麗莎覺得頭上都要竄出火苗了,這個夜楚,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她緊接著推開了書房的門,闖了進去。

“夜楚,我知道你為什麽對我這樣,不就是因為樓上的那個女人嗎?你花五千萬把她買回來,到底存的什麽心?想讓她做你的**?”

夜楚騰地從老板椅裏站了起來,目露凶光:

“誰告訴你的?”

“我還沒有說完,我告訴你,你買她那五千萬,我幫她還給你!你馬上讓她從這裏滾出去,我不能容忍我的男朋友惦記別的女人!”

艾麗莎尖利的聲音回蕩在書房裏。

“是她告訴你的?是她讓你這麽做的?”

夜楚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一般低吼著,冷寒又激怒他了,她把他當成了什麽,一個任她玩弄的弱智男人嗎?

為了離開這裏,竟然讓艾麗莎幫她還錢,虧她想得出、做得到!

“你這個沒腦子的女人!”

“我……”

艾麗莎還來不及回嘴,就被夜楚推倒在了沙發裏。

夜楚推開艾麗莎,直奔三樓冷寒的房間,這些天他是不是太安靜了,以至於讓她以為他是那麽愚蠢、那麽好欺負的,她真是打錯算盤了。

一隻黑色的皮鞋踢在了冷寒房間的門上,當的一聲,房門被踢開了,冷寒正倚在床頭看書,突然的聲響嚇得她雙手一抖,書掉在了地上。

剛要彎腰去撿,一雙黑色的皮鞋就映入了眼簾,緊接著是那雙筆直的長腿。

她站了起來,向上看去,夜楚**的雙眸正緊緊地盯著她。

她條件反射般地向後一退,這個男人怎麽突然來了?

“你這個狡猾的女人!”

夜楚一把捏住了冷寒的臉蛋,將她拉向自己。

冷寒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拉斷了,她拚命地捶打夜楚的胳膊:

“你放開我……”

夜楚用力一甩,冷寒摔在了床上,她的下巴快被他捏碎了。

“是你告訴艾麗莎關於契約的事?”

夜楚上前一步拉起了冷寒,質問著她。

“是我說的!”

冷寒毫不示弱,憤怒地瞪大了眼睛直視著夜楚。

“虧你說得出口!”

“我為什麽說不出口?你做得出,就不要怕別人說!”

冷寒甩開了夜楚的手,馬上機警地站到了一邊,遠離了大床。

“為什麽你不問問我為什麽要花五千萬買你?你以為自己真的有那麽值錢嗎?或者你的魅力已經達到了讓我無法罷手的程度?”

夜楚的憤怒再一次被冷寒點燃了,他在她的眼裏,是不是已經跟瘋子無異?

“是,我一直想問你,到底吃錯了什麽藥,要做出這種齷齪的事?”

這正是冷寒心裏的疑問,她一直想知道答案,卻害怕去麵對夜楚。

夜楚握緊了拳頭,除了齷齪,她還會用什麽詞來形容他?

“齷齪?那就先問問你的父親,曾經做過什麽齷齪的事!”

事已至此,句句緊逼,他不如來個痛快的,讓她知道一切!

“他的事與我無關,就算他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那你直接去找他問清楚,何必要找我的麻煩?”

“因為你是他的女兒,父債子還,沒聽過嗎?”

“好,那你告訴我,他到底做了什麽?”

“鍾克然,你的現任丈夫,如果他沒有被調包,他應該是我母親的親生兒子!”

冷寒被這句話震住了,剛才的激憤與歇斯底裏一下子全跑光了,這是怎麽回事?

她緊緊地抓著椅背,聲音也小了很多: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夜楚點燃了一支煙,他必須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段往事,每每讓他發狂。

他狠狠地吸了幾口煙,才開始講述起來:

“20幾年前,一個叫於小婉的女人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可這個男人隻要兒子不要於小婉,於是他的妻子在一個雨夜搶走了於小婉的兒子,並連夜調了包,將假的嬰兒帶進了鍾家,就是現在的鍾克然,而她的親生兒子卻被丟棄了。後來,於小婉嫁給了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正當兩人的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男人出車禍死了,還是鍾家搞的鬼,我曾經派人調查過,是蘇麗娟找人給車動了手腳,她要置於小婉於死地,這個惡毒的女人!”

冷寒的手緊緊地按在胸口上,夜楚的話讓她好害怕,心裏好疼。

她顫抖著問:

“你說的那個有婦之夫,就是鍾偉業?那於小婉跟你又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要為她打抱不平?”

“除了鍾偉業還會有誰?於小婉,你見過,就是我的母親夜小婉,而她死去的丈夫,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冷寒似乎能感同身受一般,因為她的母親也是一個被鍾偉業拋棄的女人,為什麽她的親生父親會是這樣的人?

看著夜楚悲憤的目光,她的心裏不由得感到無比的內疚和抱歉,似乎這件事真的跟她有關。

“對……對不起……”

她小聲地囁嚅著,淚水已經在眼圈裏打轉。

“對不起?你以為這是不小心踩到腳那麽簡單的事嗎?這是兩條人命!”

夜楚扔掉了煙蒂,腥紅的眼睛怒視著冷寒,仿佛她就是罪魁禍首,

“真想不到,鍾偉業還真是風流,一個鍾克然還不夠,居然又冒出一個你,這真是在我的計劃之外。”

夜楚轉而冷笑起來,那笑容冷徹心骨,讓冷寒不寒而栗。

“你的計劃?什麽計劃?”

“聽不懂嗎?鍾偉業對於小婉做的事,難道就可以這麽算了?我的母親隱忍20幾年,為的就是這一天!鍾偉業最在乎的是什麽,我就要奪走什麽!我要親手將鍾家打垮,讓他們流落街頭,讓他們嚐嚐什麽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你……我隻能說你倒黴,作為鍾偉業的女兒,隻能被我踐踏,你沒有權利說不!”

夜楚步步緊逼著冷寒,將她逼到了牆角。冷寒用力推開了他,從他的包圍中跳了出來:

“這不公平!傷害你們的是鍾偉業,不是我!”

夜楚轉過身,繼續朝冷寒走著:

“可你的身體裏流著他的血,隻要跟他有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冷寒隻能步步後退,知道了真相,她突然覺得自己作為鍾偉業的女兒,比夜楚矮了一截:

“既然你要報複鍾家,為什麽還要給他們五千萬?”

夜楚的嘴角牽起一抹邪佞的笑:

“因為那隻會讓他們輸得更慘,而你……我隻是順手牽羊而已。其實這要怪你自己,是你走錯了房間,遊戲是你先開始的,可什麽時候結束,就由不得你了!”

冷寒突然覺得夜楚對她的傷害都成了理所應當,如果能消除他心頭的恨,如果能讓他放棄對鍾家的報複,她都可以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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