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怎麽樣,還順利嗎?冷寒小姐有沒有嚇到,有沒有被您感動?”
肖何笑著問。
夜楚卻坐在椅子裏,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怎、怎麽了,楚哥,發生什麽事了?”
肖何似乎又看到了昨天晚上在台上揮拳的夜楚,那種噬血的眼神很恐怖。
突然,夜楚揮出手臂,隨意一掃,辦公桌上高高的一摞文件稀裏嘩啦地掉在了地上。
“可惡的女人,竟然如此看輕我!”
肖何嚇得忙過去收拾地上散落的文件,看來總裁又在冷小姐那裏受氣了。
也隻有冷寒有這個本事,能把他們的總裁搞得暈頭轉向、失去理智。
“楚哥,您先消消氣。雖然肖何不及您英俊、瀟灑,但是對付女人,還是有一套的,您不妨說說,都發生了什麽?”
肖何賣著自己的笑臉,夜楚這樣,會遷怒於很多人的,他可不想第一個被他修理。
夜楚抬眼看著肖何,也許是自己太不懂得女人了,或許他真的可以讓肖何幫他出出主意。
“肖何,如果你能幫我搞定冷小姐,昨天晚上你出賣我的事就一筆勾消!”
昨天晚上,肖何背著他把冷寒的事都告訴了夜小婉,這可以理解,他雖然生氣,卻並沒打算修理肖何,因為他畢竟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用著也最合他的心意。
但是現在,似乎這樣的威脅會更有用。
肖何馬上站了起來,立正敬禮,大聲地回答:
“是!”
心中卻開始打鼓,如果他出的主意不能搞定冷寒呢?那麽結果,不堪設想……
於是,夜楚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一字不落地說了一遍。
肖何聽了,對夜楚的作法真是不敢恭維,他隻說了一句話,卻很經典耐用:
“楚哥,其實追女孩子,不外乎一句話,膽大、心細、臉皮厚。”
“哦?”
“沒錯,膽大,就是不管在什麽地點、什麽場合,都要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心細,就是要體貼入微,關懷備至;臉皮厚,就是不管遭遇什麽樣的拒絕、羞辱、甚至打罵,還要死皮賴臉地纏住對方。”
“你這是要我死纏爛打,完全不顧自尊?”
“楚哥,您想追回女孩子,還想要自尊,哪有這麽兩全其美的事啊?再說,冷小姐因為您而受了那麽多的苦,她怎麽可能輕易原諒你呢?就算是她愛你,也不會那麽容易接受你的。”
“你說什麽?你說她愛我?”
夜楚的眼睛裏放出亮亮的光芒,他驚喜於肖何的這句話,原來他是那麽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愛。
“呃……我是猜的,如果她不愛你,為什麽要生下你的孩子?還有,她這麽多年一直單身,我想她有可能是在等你吧。”
夜楚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圈,神色中分明透著一股孩子氣的喜悅,肖何說的話讓他的心裏美滋滋的,剛才與冷寒之間發生的不愉快都不值得一提了。
唇角向兩邊扯了扯,當著肖何的麵又不好意思扯太開,他斂了表情,沉聲道:
“沒事了,出去吧!”
原來再自信的男人,在麵對愛情的時候,也會變得不自信。
好吧,就先從膽大開始。
他想了想,拿起了電話,打給秘書……
冷寒在醫院裏受了夜楚的氣,出了醫院氣呼呼地直奔公司,她今天鐵定遲到了,真是個倒黴的男人。
一路上咒罵著夜楚,傷心得不行,他怎麽會想用失憶這麽白癡的方法來求得她的原諒?
他居然向她道歉了,良心發現嗎?
可是她所受到的屈辱,又豈是一句對不起能彌補的?
他就要結婚了,卻還要和她交往,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
就算她愛他、忘不了他,但與愛無關的交往,尤其是他這種齷齪的想法,她死也不要!
可是……他真的就要結婚了嗎?為什麽他說的跟他母親說的不一樣呢?她到底該相信誰?
如果他真的要結婚了,那麽她、還有他們的兒子,該怎麽辦?
想到這,冷寒坐在出租車裏,淚如雨下……
冷寒與艾迪幾乎同時到達了公司,在大廈的電梯裏,相遇。
“艾總,對不起,我遲到了。”
已經過了上班時間,電梯裏隻有冷寒與艾迪兩人。
冷寒很禮貌、很恭敬地向艾迪致歉,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艾迪跟她說的話,可是現在麵對他,除了把他當成公司的老總,她甚至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
愛情是唯一的,尤其對於她這種死心眼的女人,這話一點不假。
艾迪想起了剛才在醫院裏的一幕,心裏一陣陣發緊,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籠罩著他。
他仔細地看著冷寒,故意問:
“你哭過了?”
冷寒急忙扭過了臉,用手輕輕地揉了揉眼睛,言語卻有些支吾:
“沒、沒有,剛才睫毛進了眼睛。”
“是嗎?我看看……”
艾迪說著,手已經伸了出去,捧住了冷寒的臉。
冷寒條件反射般地向後撤了一步,躲開了這個曖昧的動作,客氣得讓人心寒:
“不用,已經好了,謝謝艾總。”
艾迪雙手停在半空,老半天才尷尬地拿了下來,插進了褲兜裏,有些生氣:
“能不能別叫我艾總,太陌生了,聽著不舒服。”
這時,電梯門開了,冷寒抬頭,15層,她的辦公室到了,於是抬腳向外走去。
“我到了,再見。”
她很滿意電梯的速度,因為電梯裏的空氣讓她感到窒息。
這時,艾迪一把拉住了冷寒的手臂,隨後關上了電梯的門,按下了頂樓。
“艾總,你……”
冷寒一臉的錯愕,同時有些緊張,艾迪對她一直很禮貌、很紳士,即使有別的意思,也從來沒有強迫過她什麽,今天這是怎麽了?
事實是,艾迪急了,他真的很煩躁,耳邊揮之不去的是冷寒傷心的哭聲,她在為另一個男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