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裳內心掙紮，“那顧少所謂的真相是什麼呢？如果是我早就知道的東西，這筆買賣我豈不是太虧了？”</P>

“當然不是你早就知道的東西，”顧君逐傾傾嘴角，悠悠然說：“我知道的真相，是害死你母親的真凶，不是風翌這個替罪羔羊。如果你不想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你們就把合同簽了，如果你不想麵對你的錯誤，想假裝你沒錯，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P>

一直沒有說話的風翌，忽然說：“我簽。”</P>

他沒去看風羽裳，甚至連合同都沒看，便拿起桌上的簽字筆，翻開最後一頁，在乙方簽名那裡，就要簽下自己的名字。</P>

“等一下，”風羽裳按住他的手，“總要看一眼合同。”</P>

“不用，”風翌靜靜說：“隻要有人可以證明，媽媽不是我害死的，賣身契我都可以簽，讓我直接去死都可以。”</P>

風羽裳怔住。</P>

風翌躲開她的手，在乙方那裡，工工整整簽上了自己的名字。</P>

簽完之後，他站起身，雙手把合同遞給顧君逐：“麻煩您，告訴我真相，我感激不儘，如果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您的恩德。”</P>

合同顧君逐沒接，葉星北伸手接了過去。</P>

看著葉星北手中的合同，風羽裳心裡忽然空落落的。</P>

有些疼，還有些茫然，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P>

葉星北看了眼風翌的簽名，又抬頭看了看風翌蒼白瘦削的臉，輕聲說：“我能先問個問題嗎？”</P>

風翌點頭：“您請問。”</P>

葉星北問：“你和譚嘉琪為什麼發生爭執？”</P>

風翌反問她：“她流產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