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段岩冰手腕下壓,肌膚被匕首尖刺破,鮮血順著他結實的胸膛蜿蜒流下。</P>
看著從皮肉中流出的鮮血,嚴文清心疼的直抽。</P>
微醺的酒意在頃刻間散去,他又疼又氣,暴跳如雷:“段岩冰!你又發什麼瘋?你不是說顧君逐的毒已經解了嗎?他的毒都解了,你還發什麼神經?你給我住手!住手!”</P>
看著抵在段岩冰心口上的匕首尖兒,他覺得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P>
他真怕出了什麼意外,匕首尖兒往裡送幾厘米,段岩冰就沒命了。</P>
那是他和阮阮的兒子。</P>
是他和阮阮唯一的兒子。</P>
要是讓他眼睜睜看著段岩冰死,還不如讓他先去死!</P>
他死死盯著那雪亮的匕首尖兒,抬起雙臂,緩慢的往下按壓,安撫段岩冰的情緒:“兒子,爸求你,你冷靜點,彆亂來,爸什麼都聽你的,都聽你的還不行嗎?”</P>
有人說,愛情裡,誰愛的深,誰就輸了。</P>
父子之間又何嘗不是這樣?</P>
父子之間也是一樣的,誰愛的深,誰就輸了。</P>
他愛的深,所以他輸了。</P>
他不是他兒子的爹,他是他兒子的孫子!</P>
隻要他兒子不求死,讓他做什麼都行!</P>
段岩冰冷冷看著他,“你發誓!”</P>
“我發誓!”看著段岩冰胸口越流越快的鮮血,嚴文清一刻猶豫都沒有,舉起右手:“兒子,我發誓,爸爸什麼都聽你的,你把匕首放下來,乖,把匕首放下來,爸爸什麼都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