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戰錦川說：“我打了結婚報告，風潛的叔叔給批的。”</P>

顧老爺子問：“那老肖知道嗎？”</P>

戰錦川：“……應該……不知道吧？”</P>

老爺子把他給問住了。</P>

除了談離婚的事時，他和肖風潛唇槍舌劍了一番，除此之外，他倆之間基本沒交流。</P>

他也不知道肖風潛和他領證的事，肖老爺子知道不知道。</P>

“你們兩個，這不是胡鬨嗎？”顧老爺子把筷子放在筷架上，皺眉看他：“結婚這麼大的事，我不知道就算了，你怎麼也該抽時間去女方拜望一下女方的長輩，怎麼能這麼稀裡糊塗的就結婚了？”</P>

戰錦川被顧老爺子這話說的羞愧難當，無地自容。</P>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該私自和肖風潛領證。</P>

無論如何，結婚之前，他都應該征得老爺子的同意。</P>

他退後幾步，跪了下去，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爸，我錯了……我一時衝動，就和風潛領了證，沒和您老商量……”</P>

“這是乾什麼？”顧老爺子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彎腰把他扶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結婚是好事，有了孩子更是大喜事，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旦涉及到情情愛愛的事，就容易熱血上頭，一時衝動，領了證也是情有可原的。”</P>

“行了，你彆擔心，爸不怪你，回頭吃了飯，我就給老肖打個電話，和他解釋解釋，定個時間，我們兩家人一起吃個飯，然後把你和風潛的婚事定下，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P>

“爸……”</P>

老爺子這樣通情達理，戰錦川更加愧疚。</P>

他活了三十五年，一直活的明明白白。</P>

唯獨沾染到與阮菲菲有關的事，他就會失了方寸。</P>

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顧君逐的猜測是對的。</P>

他和肖風潛領證結婚，決不能隻怪肖風潛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