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濘咬了咬牙，點頭，“好，我讓真雨進來和您談。”</P>

他起身出去。</P>

片刻後，季真雨和他一起走進來，在葉星北對麵坐下。</P>

她看著葉星北，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葉總，我和小鹿哥哥是真心相愛的，希望您可以成全我們。”</P>

“嗯，我可以成全你們，”葉星北痛快說：“違約金，我不讓你們拿百億，你給我兩億，我們現在就可以簽解約書。”</P>

“兩億？”季真雨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僵了下：“葉總，兩億實在太多了……”</P>

葉星北笑了，“和約書上的解約金是百億，現在我隻要百分之二，你覺得太多了？”</P>

“可你那合約書原本就是不合理的，”季真雨說：“沒聽說有違約金高達百億的合約書，如果我們把合約書曝光，葉總您一定會被人唾罵的。”</P>

“違約金不合理？”葉星北輕笑揚眉看向鹿濘：“鹿濘，你也覺得違約金不合理嗎？”</P>

鹿濘遲疑了下，輕輕點了下頭。</P>

葉星北對他更失望，臉上的笑容帶了幾分譏諷：“鹿濘，既然你也覺得違約金不合理，當初你為什麼簽呢？是我仗勢欺人，按著你的頭簽的嗎？還是我威脅你了？”</P>

鹿濘愣了下，怔怔的搖頭。</P>

“那我就不明白了，”葉星北嘴角勾著譏諷的弧度，緩緩說：“既然當初沒人逼你，你覺得違約金不合理，為什麼還要簽下這樣一份合約？你能解釋給我聽聽嗎？”</P>

鹿濘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P>

當初他為什麼簽那份合約？</P>

因為當初他已經山窮水儘，無路可走，變成了最卑微的牛郎，為了活著，賣藝不賣身。</P>

雖然他的身體是清白的，但在彆人眼中，他就是牛郎。</P>

是貨物，被人品頭論足，承受彆人或鄙夷或唾棄的異樣目光。</P>

葉星北肯救他出泥沼，他求之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