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半睡中的夜淺感覺到了溫暖,本能的往身邊的懷抱中鑽去,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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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慕寒軟玉溫香在懷,不自覺的冷嘶一聲,按著懷裡正對著他心口呼著熱氣的女人,咬牙低斥道:“彆動,老實點兒,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
”</p>
可夜淺現在哪裡聽得到半分聲音,她依然在試圖調整位置,慢慢的挪動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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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慕寒忍了又忍,可這份穀欠望,卻隨著夜淺的不老實,而讓他難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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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將夜淺翻轉,讓她背對著他,正打算要從後麵順勢做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夜淺在失去了溫暖的環抱後,下意識蜷縮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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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反倒讓池慕寒止住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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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趁人之危得到的也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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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著臉,一把將夜淺重新翻了回來,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女人給我記住了,我今天放你一馬,你欠了我的,我早晚討回來。
”</p>
他沉沉的呼口氣,忍了又忍,最終帶著不滿的情緒入了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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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淺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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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天光大亮,她意識一點點回籠,卻感覺到了自己被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裡,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近到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皮膚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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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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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然睜開眼,入目的,竟是池慕寒光潔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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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她不光在枕著池慕寒的手臂,雙手還環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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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淺觸電般匆匆收回了手,正要仰頭的時候,卻隻聽頭頂傳來池慕寒帶著幾分睡意的嘶啞聲:“醒了?
”</p>
夜淺仰頭看去,尷尬在所難免,“這是……怎麼回事。
”</p>
池慕寒動了動被她抱僵的身子,涼薄的道:“不夠明顯嗎?
你發燒了,我救了你,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給彆人做暖包用,夜淺你可真行。
”</p>
夜淺凝眉,她是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一直害冷,但沒想到她會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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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小腹,發燒的話,會不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離開這裡後,得去做個檢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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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非但沒有說一句感謝的話,反倒還一副晃神的樣子,池慕寒心頭難免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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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昨晚這女人借病撩他,可是折磨了他一整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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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勾起了夜淺的下巴,拉回了她的注意力,讓她不得不注視著他,刻薄的道:“我在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嗎?
”</p>
夜淺回神看向他,淡淡的道:“我知道,我在聽。
”</p>
池慕寒傲然的警告道:“既然在聽,那你就給我記住了,現在的池慕寒,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給我老實點兒,在我麵前學著夾著尾巴做人,嗯?
”</p>
這話,不覺就讓夜淺有些心裡生悶,她夾著尾巴惟命是從的活了五年了,難道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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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她再也不想這樣卑微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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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哥哥偷偷轉回國內的計劃已經在實施,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跟這男人徹底分道揚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