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不急不慢,邁步上前。
他根本不在乎是否能跟上江樹良的腳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不消片刻,江樹良止住腳步。
他站立的位置,是在江家先祖主墳的右側,距離最大的墳塋上有四五十米的距離。
因為不是正對墳塋,所以地麵上未做任何鋪裝,就是普通人的泥土地麵。
幾米外的地方,則是平整的青石鋪設,提前打掃的一塵不染。
江樹良用腳在地上畫了個叉,說:“江塵,這就是你的位置。”
江塵劍眉微挑,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當年,你母親賀子嵐,就是跪在這裡的。”
江樹良懶得再偽裝,陰笑著說:“我們調出視頻資料,經過多方比對,最終確定準確位置。”
“你是她的兒子,所以這個位置很適合你。”
“我們也算是煞費苦心呢,給你緬懷生母的機會。”
“不用謝,都是應該的!”
說完,江樹良轉過身大聲下令:“所有下人,去往各自的位置。”
呼啦一聲,幾百人分左右而來,排列在青石主道的兩側,整齊站好。
江樹良用眼角餘光瞄了一下江塵,隨即宣布:“所有人,向先祖主子下跪。”
眾人應聲下跪。
作為下人,能夠參加祭祖,這屬於莫大的榮幸。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會有機會獲得賜姓,身份地位跟著直線上升。
就像江樹良兄弟倆,早在他們的父輩時期,就已經獲得賜姓的殊榮。
否則的話,他倆根本沒機會當上管家。
隻有江塵一人保持直立,顯得鶴立雞群。
江樹良皺起眉頭,喝問道:“江塵,你為何不下跪?”
“你,再說一遍。”江塵的一雙仙帝之眸,閃過冷冽殺意。
江樹良猛的一瞪眼睛:“我讓你跪下!”
小子,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在帝都和在宋州的時候一樣,你可以肆意的囂張跋扈吧?
這裡不僅僅是帝都,還是江家的一畝三分地!
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
更何況,你一個小野種,當然是讓你乾什麼,你就得乾什麼。
江塵抬起右手,劍指驀然點出。
唰!
一道指風同時命中江樹良的雙腿,嘭的一聲,兩個膝蓋同時爆碎開來。
白色的骨渣,伴隨著鮮血和肉塊,一起四散飛射。
“啊!”
江樹良慘叫一聲,身體直接矮了下去,下巴重重的磕在青石地麵上,嘴角頓時見血。
“你,你好大的膽子,接連大鬨祭祖現場,破壞秩序!”
江樹良痛不欲生,嘴裡大聲呼喝起來。
這家夥果然精明,哪怕挨了打,仍舊保持冷靜的思維,一開口就把罪名扣在江塵頭上。
眾人的目光,全都朝著這邊彙聚而來。
江鵬飛滿臉苦色,心道我的小祖宗啊,怎麼又鬨起來了?
這才幾分鐘啊,又把二管家給打了。
江鵬舉則是麵色鐵青,龍行虎步而來,用透著怒意的語氣喝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