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澹的暴喝聲響起:“這是欺師滅祖,此種行徑豬狗不如!”
跟著江天澹一起的,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鶴發童顏,極具仙風道骨的賣相。
老者目光如炬,表情嚴肅。
他,就是江雲帆。
江天澹急忙說:“老祖,您都看到了吧?”
“那個打傷我父親的狗雜碎,就是不被咱們江家承認的小野種,他叫江塵。”
“我兒子也是他打傷的,現在又重傷我父親……還有咱們江家的名聲,也是他敗壞的!”
“晚輩請老祖出手,為我父親和兒子報仇,為江家正名。”
其他族人見到江雲帆的時候,先是吃了一驚,隨即便有人帶頭,大家一起高喊:“請老祖出手,清理門戶!”
江鵬飛麵色一緊,心道完了。
江鵬舉竟然真的把江雲帆請出山了!
這老東西,已經活了一百三十多歲,近五十年來,從未露過麵。
實力之強,無法估量!
江雲帆不慌不忙的望向江塵,開口說道:“年輕人能夠擊敗江鵬舉這樣的大宗師,你比我見過的青年才俊都厲害。”
“但你要是因此就驕傲自滿,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那就大錯特錯了!本老祖很負責任的說,你,還差的遠呢!”
“既然身上流淌著我江家的血脈,就該幫助家族振興和發展,你卻反過來與家族為敵!”
“現在我命令你立刻跪下,誠心認錯並接受任何處罰,老祖我看在你天賦非凡的份兒上,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說到這裡,江雲帆突然將武力彙聚在喉頭,聲音宛如滾滾驚雷一般:“否則,你得死!”
聲波襲來,形成凜冽的寒風,震的人耳膜嗡嗡作響,衣角飛揚!
隻有江塵巍然不動,語氣正常道:“你,有什麼資格向我發號施令?”
江鵬舉不顧嘴角帶血,大聲嗬斥起來:“江塵你放肆!”
“這位乃是我江家老祖江雲帆,就連本家主,都得恭敬的叫他一聲叔爺。”
江塵冷聲道:“管我屁事!”
江家是承認了江塵的身份,但他不承認江家。
所以,從始至終都是江家的一廂情願罷了。
想要用長輩的身份約束堂堂麒麟仙帝,白日做夢!
江雲帆臉上閃過一絲韞怒:“年輕人,怪不得天澹說你是野種,這般不懂禮數,毫無家教!”
江塵回敬道:“那也比某些人倚老賣老強的多,而且還是個修煉邪功的老不死。”
“這種貨色,也配給我江麒麟當長輩?”
江雲帆頓時勃然大怒:“小野種,你找死!”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一絲仙風道骨的模樣,暴怒之下,一張老臉已經扭曲變形,宛如地獄厲鬼一般瘮人。
由此可見,江雲帆對“邪功”這個詞很是敏感。
這時,一個穿透力極強的男聲傳來:“誰再敢說我兒子是野種,我江天灝必定與之以命相搏,血濺五步!”
眾人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個單薄的身影,一瘸一拐而來。
“二少爺!”江鵬飛大吃一驚,同時心裡更加苦澀。
想要保住江塵的命,已經夠麻煩的了,怎麼江天灝也跑過來湊熱鬨。
江天灝鼻青臉腫,有新傷也有舊傷,一身衣衫破破爛看,背後還帶有幾個明顯的腳印。
左臂耷拉著,明顯是骨折了。
江天澹見狀,立刻張狂大笑起來:“江天灝,你踏瑪德瘋了吧!”
“誰給你的自信和霸氣,讓你說出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