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範譽軒會給他足夠的麵子。
卻沒想到,範譽軒避而不見,隻是讓人給他帶話:“解鈴還須係鈴人!”
呂明博徹底沒辦法了,一大早來到蕭家求助。
他的理由是,自家兒子因參加蕭清舞的聚會而中毒,蕭家有責任和義務,出手拿下江塵,從重懲處並拿到解藥交給他。
蕭景銳直接拒絕,說江塵是蕭清舞的救命恩人,蕭家絕不會做忘恩負義的事情。
這才讓呂明博徹底猛醒過來,原來範譽軒說的“解鈴人”是江塵,而不是蕭家。
所有人都站在江塵一邊,說明了什麼?
說明呂乾坤錯了,呂明博昨夜的做法更是大錯特錯。
可是呂明博一想到江塵的原話,讓他跪下磕三個響頭,自尊心極強的他,肯定不會答應。
呂明博就厚著臉皮,跪在蕭家,對蕭景銳軟磨硬泡。
蕭景銳也是被磨的沒脾氣了,這才命人去給江塵下請帖。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呂明博在這裡跪了一上午,蕭景銳都沒有鬆嘴,而江塵卻以客人的身份被請過來,他怎能不氣。
“你就是中原第一仙師江塵?”
一襲儒衫,渾身散發出溫文爾雅氣質的蕭景銳,從正堂裡走出來,對著江塵發問。
江塵點頭:“是我。”
他本不喜歡這些虛名,卻也不會刻意謙虛。
蕭景銳表情如常,口中說道:“果然是個少年英才,天賦卓絕。”
這番讚揚,顯然並非發自內心。
蕭景銳見過的天才多了,自然不會把江塵太當回事兒。
“老夫要先感謝你,在幻境試煉中救了小女蕭清舞。”
江塵正色道:“順手而為之事罷了,無需客氣。”
蕭景銳露出笑容,轉變話題道:“今日請你前來,主要有兩件事。”
“相信江塵小友也看到了,呂家主在我這裡跪了一上午,可謂舔犢情深,我就厚著臉皮做個和事佬吧。”
“老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江塵小友你說呢?”
江塵反問:“蕭前輩,你這是建議,還是命令?”
“算是請求吧。”蕭景銳說話滴水不漏。
大家又不熟,有什麼資格提建議,命令就更不行了,除了惹怒江塵,把事情變的更加複雜,沒有任何好處。
“我的要求,昨天已經提過了。”
江塵瞄向呂明博,說:“他在這裡跪了一上午,與我何乾?”
蕭景銳麵色微變,但很快恢複正常,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可就算不得請求了吧?”江塵反問。
蕭景銳麵色再變,歎了一口氣,對著呂明博說:“我已經儘全力了,你要麼磕頭認錯,要麼回家看著兒子毒發身亡,自己選吧。”
“不是,蕭兄……”呂明博還是不肯認命,向一個年輕後輩磕頭認錯,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做人?
偏巧,江塵的一句話,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在蕭前輩的份兒上,我才多給你一次機會。”
呂明博渾身顫抖不已,他很清楚不照做的話,兒子將會是什麼樣的悲慘下場。
不管心裡有多恨,都要拿到解藥才行。
尊嚴和麵子,以後可以慢慢找回來。
他深吸一口氣,低下高傲的頭顱,慢慢向前匍匐而去,所有的尊嚴,也在這一刻徹底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