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我迫不及待要去看宴池的情況,在趕去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為宴池祈禱,希望他平安。

我的手被人拉住,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將一雙鞋遞來,讓我穿上。

我認出這是我母親之前的主治醫生,方若塵。

我沒問他怎麼會在這裡,道謝過後匆忙往搶救室趕去。

看到已經熄燈的搶救室我腳有些軟,看到護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我問她剛才在裡麵搶救的人怎麼樣了?

得到已經轉到普通病房我玄著的心稍微放下。

顧寧此時正守在宴池的床前,我隔著玻璃看向奄奄一息的宴池,心中不由發痛,心中五味雜陳。

顧寧似是察覺到我的視線,噌的站起,氣勢洶洶的朝我走來。

她粗暴的將我拉到逃生梯那邊,叫我快滾!

她說,自從我走後宴池每天都泡在酒裡,就算是照顧她的時候喊得都是我的名字。

她說,宴池為了我不顧家人反對,在我附近租了一個房子,一直跟著我卻又不敢出現在我麵前。

她說,宴池為了我連工作都不要了。

她自說自話,語氣從最初的癲狂到最後的乞求。

她居然跪下求我不要再出現在宴池的麵前,求我不要再搶走他。

“他怎麼樣了。”

我乾澀的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

“醫生說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我求你,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了好嗎?”顧寧拉著我的手,聲線哀淒,“你不是已經相親了嗎?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彆再糾纏池哥了!”

到現在我還不可置信,做出這種事的真的是宴池。

望著顧寧,我隻覺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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