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顧寧想起身,卻被壓著動彈不得,隻能睜大眼睛看著珠子全部滾落肮臟的下水道裡。

我想她是忘了,宴池學過散打,她這種伎倆在他麵前都不夠看。

我將刀撿起,冷眼看著這對昔日裡情意最濃的“兄妹”在大雨滂沱中反目,心中莫名有些爽快。

宴池的手高高揚起,一巴掌還未落到她的臉上。

“池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顧寧的聲音帶著哀淒。

我看到宴池揚起的手終究沒有落下,他將顧寧放開,緩緩站直身子,聲音裡帶著失望。

“顧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再怎麼樣,都不能傷害彆人。”

“我對你很失望。”

她單手撐地怔怔的看著宴池,好像理智回籠。

雨水打落在顧寧的眼窩裡,蓄滿後緩緩流下,雨下的很大,讓人分不清流下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池哥。”

她爬起身子去抓宴池的褲腳,哀求他不要走。

“放開,顧寧。”

宴池冷漠的居高臨下看她。

滴滴滴......

是警車到來的聲音。

顧寧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我撐著傘,背脊挺拔,朝她揚了揚手裡的手機。

沒錯,是我報的警。

上次我就說過,如果她還敢惹我,我不會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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