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你好啊,我叫魏知意。”女人將托盤收起,纖細潔白的手臂托著托盤夾在腰間,“奶奶去年就不在了,現在是我來經營。”
魏奶奶是冠的夫姓,在她那個年代,能冠夫姓是一個男子對女子莫大的情意。
我有些愣住,居然已經去世了嗎?
或許是我愣住的表情持續太久,漂亮女人說道,“奶奶年歲大了,臨走前也還算安詳,是笑著走的。”
我點點頭,“那就好。”
她微微一笑,轉身回到自己最初的位置坐下,撿起桌上的剪刀和還未修剪好的花枝開始細細修剪。
綠豆沙入口的味道竟然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我忍不住多看了女人幾眼,她修長的脖頸宛如一隻優雅的天鵝,一頭柔順的黑發落在肩頭,此時正仔細的拿起一支桔梗端詳,思考著往哪裡下刀更好。
槐花凍口感Q彈,配上蜂蜜的清甜和槐花獨有的香味讓我眼前一亮。
門口被人推開,我抬起頭,這不就是在醫院跟我說剛下夜班要回去睡覺的肖醫生麼?
他淡定的走到裡麵,似乎是早就知道漂亮老板娘坐在那裡,徑直朝她走去。
“知知。”
魏知意輕輕掀了眼皮,語言依舊恭敬有禮卻不比對我的時候柔和,“您好,要用點什麼嗎?”
麵對魏知意的刻意疏離,肖醫生說道,“把你們這裡的都上一遍。”
魏知意淡淡的坐下,慢條斯理的將手裡修整好的花枝插到花瓶裡,“你要累死我嗎?”
我將兩人相處的一幕看在眼裡,我覺得魏知意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這裡的種類一共就有三十種,全部做過一遍也會吃不消。
我將桌上的單子拿起來一看,價格居然便宜到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