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站在門前許久,寧城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來等。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作響,我打開一看滿屏快要溢出來的消息讓我本就疲憊的身心覺得更加無力。

宴池的巨變讓我措手不及,甚至還沒回過神來,一切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我從沒想過宴池有一天會......

現在是早上七點。

滿屏的工作消息夾著母親的關心。

昨晚她等我等到十點都沒見到我人,以為我又在公司通宵。

我走過空蕩的長廊,腳步聲在這狹小的室內回響,我打開安全通道的門給母親撥去電話。

“喂,媽。”

“嗯,對,我昨晚在公司通宵了,最近是比較忙,今晚?今晚忙完了我就回家。”

掛斷電話後我的思緒有片刻的停滯。

私人醫院的裝修很是奢華,就連逃生樓梯用的都是進口的材料裝修,一塵不染的窗台一看就是有人經常打掃。

蒼穹之下,是一片靜謐樹林,這座私人醫院就這麼低調的屹立在郊區之中。

天已經完全褪去黑暗的底色,淺藍色的天被潔白的雲裝飾著,幾束光線刺破厚重的雲層落到地上,剛好照到幾根枯草之上。

我好像明白了宴池為什麼不帶我接觸他的“父母”。

我緩緩閉上雙眼,妄想以此遮掩痛苦,卻不想心卻疼到我難以呼吸。

顫抖著牙齒抵住嘴唇,哭聲被咽回肚子裡。

向公司請了假之後我回到手術搶救室。

紅色的燈像是沉重的巨錘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引發的鈍痛幾乎要將我腦袋麻痹。

寧城還是維持著剛才我離開的姿勢,沉默的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靜靜地看著手術的大門。

我坐下,問道“宴家到底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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