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一瞬間讓整個車廂內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厲璟霆跟葉翩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車子穿梭在倫敦充滿著藝術氣息的街道上，葉翩然搭在腿間的手緊握著，厲璟霆俊臉也緊繃著。

靜謐了一路，厲璟霆才終於緩緩張開薄唇：你確定嗎？

不確定，他死了，很多事就無從查起了。葉翩然沉默了幾秒，緩緩答道。

厲璟霆心裏泛起一絲刺痛，緊擰著眉：你怪我？

葉翩然眼圈氤氳著薄霧，喉嚨有些嘶啞：你剛剛說的，以命換命，那我是不是也要殺了你。

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厲璟霆低頭盯著她，如山峰般蜿蜒的側臉緊緊繃著，說出來的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你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比如，你為什麽要殺他，再比如，你究竟是誰，你跟南臻，究竟是做什麽的。

葉翩然緩緩的笑：你從來都沒有告訴我這些，甚至，連離婚都不給我理由，你從來都沒有認真了解過我，如果你了解我，就知道，我不喜歡什麽事都被蒙在鼓裏。

或許，離婚對我們兩個人來說，是一件好事，就算是你知道了言餘鬆可能是我的父親，你也不會放棄殺他吧！

厲璟霆雙唇緊抿著沒有說話，車廂內一度再次陷入沉默。

葉翩然昂起頭，長長的睫毛掛著水珠，下個路口放我下去吧！。

厲璟霆皺了皺眉，指尖微動。

葉翩然手搭在扳手上，兀自推開。

叫司機停車。

厲璟霆深邃幽暗的雙瞳緊盯著她，葉翩然秋水般的秀眸也凝著他。

知道葉翩然是在說真的，厲璟霆雙眸的冷意更深了，大手緊攥著葉翩然纖細的手腕。